相似的麵孔。
熟悉的聲音。
一樣的問題。
縱使瓦爾特心理素質再好，都有些破防了...
很難想象。
他究竟做了多少心理建設，才沒當著穹的麵召喚黑洞。
見瓦爾特捏著模型零件的手微微顫抖，景淵也大概猜到穹問了什麼，不禁有些“委屈”。
他真沒教唆穹問瓦爾特這個問題。
那孩子...
八成是從三月七等人口中得知瓦爾特博學多識，才找他詢問的吧？
事實也正如景淵所想。
昨晚。
初來乍到的穹在三月七的帶領下熟悉著列車。
小三月不僅為他介紹了各節車廂，還詳細介紹了列車組成員的性格特點。
“任何不懂的問題都可以去問萬能的楊叔！”
聽她對瓦爾特評價如此之高，穹當即找上門，想聽聽“萬能的楊叔”對老大留給自己的問題有何看法...
然而讓穹沒想到的是。
瓦爾特非但沒有為他解惑，反倒露出一臉無法形容的表情。
鏡片後的眼神看得他如芒在背。
指尖溢出的黑紅能量更是啪啪作響，令他不自覺冒出冷汗。
即便孩子再憨，也看出了不對勁，趕忙找個理由開溜。
......
景淵尷尬一笑。
目光落向桌麵上還未完成的金人模型。
有些生硬的轉移話題道：“嗬嗬，看來這套模型的拚裝難度有些高啊...”
瓦爾特沉默。
拚裝難度高？
若非景淵和穹一個接一個的搞他心態，他豈會拚不完？！
好在二人的尷尬並未持續多久。
穹從客房車廂走了出來，身旁還跟著丹恒。
“老大。”
他對景淵打了聲招呼，然而看向瓦爾特時，又下意識挪開目光...
景淵鬆了口氣。
連忙詢問：“昨晚休息得如何？”
“昨晚...昨晚我一直都在看智庫裡的資料，也向丹恒和刃請教了許多問題，倒是沒怎麼休息。”穹老實回答。
剛“出生”的他對這個世界並不了解。
即便從姬子等人口中得知了些信息，也不及自己看一遍資料庫來得詳細。
列車上的智庫不能說包羅萬象，但對穹來說也足夠了。
何況資料室裡還有丹恒與刃...
景淵瞥了瓦爾特一眼，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道：“我留給你的問題意在讓你獨自思考，遵從本心，你可明白？”
穹內心一緊。
暗道老大知道自己問過楊叔了？
不能問問其他人的看法嗎？
隨即卻又恍然。
隻覺景淵所言不錯。
昨晚沒能得到瓦爾特的回答，他又問了資料室裡的丹恒與刃。
二人想法各不相同，給出的回答也不一樣，確實影響了他原本的思緒。
“我明白了，老大放心，以後不會再問彆人了。”穹點頭承諾。
瓦爾特的臉色這才好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