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優雅抬手。
像是在邀請心儀的舞伴,欲與她共舞一曲。
然而聚光燈之下,騎士稱頌的對象並非常人,而是一處...盆栽。
即便這處盆栽隻是觀景車廂內眾多盆栽的其中之一,也在聚光燈的映襯下顯得鬱鬱蔥蔥,光彩奪目。
看得出來被列車長照顧的很好...
三月七卻是一臉看傻子似得,向身旁毛妹吐槽:“這家夥該不會是撞壞腦子了吧?”
不等毛妹回應。
又是一道聚光燈落下,將三月七籠罩其中!
剛在背後說完壞話的小三月嚇的一激靈,本能的捂嘴。
不曾想那紅發騎士也注意到了她,回眸一笑:“哦?一位女士?”
隨即便在眾人愣愣的目光中向三月七走來。
每一步都是那麼的優雅,宛若舞台上守護公主的騎士...
三月七卻是連連後退,雙手無措的擋在身前,一雙粉藍相間的眸子裡滿是尷尬。
直到騎士停下腳步。
單手貼於胸前,挺拔的身姿向前輕俯,認真道:“請允許我真誠稱讚你,你如同冬日雪原的花朵。”
這番話語本是讚美之詞。
但被那雙真摯的眼神盯著,三月七隻覺渾身難受!
好在騎士的目光又落向她身旁的毛妹:“哦?這是又一位美麗的生靈。”
塔莉婭:“......”
老實說。
她的確有幾分姿色。
但從國運禁地開啟以來,還沒被人誇過好看。
景淵更是沒拿她當女人看,什麼臟活累活都扔給她辦,又是人形自走背包又是鏟屎官的...
冷不丁的被稱作“美麗的生靈”,她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和三月七一樣愣在原地。
終於。
注意到整個車廂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那騎士似乎意識到有些冒昧。
略帶歉意道:“抱歉,還未自我介紹。”
“我名銀枝,來自‘純美騎士團’,不知可否領教二位尊名?”
見這人能正常交流,三月七總算鬆了口氣,點頭道:“你好銀枝,我是三月七。”
“塔...塔莉婭。”回過神來的毛妹報上名字。
毛熊直播間內也對這個突然出現的騎士展開了討論...
【純美騎士團?也是國運禁地裡的一個派係嗎?(好奇)】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叫“銀枝”的給我一種油膩感,如果我是三月七,剛才恐怕都用腳指頭摳出三室一廳了...】
【但是他真的很像舞台劇裡拯救公主的騎士啊!(雙眼放光)】
【等等等等,你們的關注點是不是放錯了地方,現在不應該確定列車的狀況嗎?窗外那血色星空,怎麼看都不像是追尾事故吧?!】
車廂內。
做完簡單的自我介紹。
銀枝再次開口:“很高興認識二位!”
“失禮了,方才我正在向這株盆栽闡釋‘美’的意義。”
“恕我突兀,出於習慣,我同樣想詢問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