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金聳了聳肩。
不以為然道“想要進一步提示嗎?比如我是個‘埃維金人’?”
“哼,”花火雙手叉腰,“我的眼睛成色是不如你,但我不瞎,全宇宙有誰不知道你們茨岡尼亞人?”
“天生的騙子、小偷、交際花”
“口蜜腹劍,名副其實~”
“要我說,比起夢裡,你更適合待在窨井蓋下。”
“喏,”她抬手指向馬路邊的井蓋,像哄小狗似得逗弄道,“那裡就有一隻,快去吧~”
花火似乎很瞧不起砂金。
在穹麵前還能演演戲,扮個桑博、景淵啥的,換做砂金演都不演了。
然而砂金依舊不惱,笑眯眯道“看來花火小姐和新朋友們相處的並不愉快呢。”
“至於你的‘建議’,請容我拒絕。”
“畢竟陰暗的角落和我氣質不搭,相比之下,還是這座美夢更適合我,輕浮、虛榮、華而不實”
“哦對,還不會下雨!”他笑著補充,“我這身行頭可嬌貴得很,禁不起風吹雨淋。”
見砂金提起自己受挫之事。
花火雙眼微眯,言語更加犀利“收起你那俏皮的舌頭,小孔雀。”
“我和他們相處的怎樣,還輪不到你評頭論足。”
“請回吧,我們是‘愚者’,不是傻瓜,不打算陪公司的哈巴狗玩兒‘朋友遊戲’。”
“哦?真的假的?”砂金反問,“你從來沒和公司的人交過朋友?”
花火一臉不屑“哼,當我沒讀過匹諾康尼曆史嗎?”
“以為我跟那個‘冒牌貨’一樣,見錢眼開,被糖衣炮彈裹挾著加入你們無聊的辦公室政治?”
砂金臉上笑容逐漸消失。
好心提醒道“那位將軍可沒答應加入任何一方,我和他之間也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
“但你不同,愚者,”他話鋒一轉,“從應邀參加這場盛會起,你就沒得挑了,及時選邊站,彆讓自己血本無歸。”
花火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她似乎判斷錯了景淵的位置。
但正如她之前所說,茨岡尼亞人,天生的騙子、小偷、交際花說出來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度呢?
何況景淵的“角色定位”如何,她並不在乎。
愚者追求的隻是樂子。
僅此而已。
“哦?聽起來很有把握嘛~”
花火俏皮一笑,迎上砂金那雙三色重瞳。
“顯得你已經把家族那位雞翅膀男孩搞定了似的。”
“怎麼辦到的,小孔雀?”
“脫光衣服向他下跪賠罪,承諾‘嗚嗚嗚,公司絕對不會打匹諾康尼的主意’?”她學著砂金的語氣道。
模仿得雖不像,但嘲諷性十足!
奈何砂金臉上重新掛起微笑,仿佛花火嘲諷的不是他一樣。
見嘲諷無用,花火也沒了興致,有氣無力道“真想拉攏我?朋友,差不多得了,你們隻會把彆人當作籌碼。”
“籌碼不好嗎?”砂金反問,“要知道在賭桌上,隻有籌碼不會把自己賠進去。”
“你看,流光憶庭和星穹列車的朋友都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就很聰明。”他甚至舉例說明。
然而花火依舊不為所動。
甚至嬉笑道“可聰明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會入局,那位將軍如此,我為什麼不能有樣學樣?”
“你瞧,相比憶庭與列車,愚者是不是更聰明一點?”
砂金還想說些什麼。
花火卻搶先道“聽好了小孔雀,你也是收到過‘酒館’邀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