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仍想知道,在【巡獵】的表象下,究竟是哪種‘力量’驅使著你獨行至今?”瓦爾特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黃泉不是巡海遊俠。
更不是【巡獵】的命途行者。
當然。
了解了她相同而又不同的經曆後,瓦爾特也徹底放下戒備,有的隻是純好奇。
黃泉的力量究竟從何而來?
景淵又為什麼放心她與列車組同行,甚至拜托她照顧穹?
對於瓦爾特的問題,黃泉似乎並不意外。
可卻在短暫沉默後再次轉移話題“在回答這個問題前,瓦爾特先生我想先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很喜歡你的比喻。”
“誠然,鳥兒生來就會飛翔,但在遙遠的曾經,它們的祖先也隻能站在地麵仰望高天。”
她遙望夢中的夜空。
那裡高樓林立,如夢如幻,宛若另一座城市的影子
“它們看見天外的光芒洞穿雲翳,普照大地,於是一次又一次,一代又一代的嘗試。”
“鳥兒們展翅高翔,試圖突破天空的穹頂,隻因太陽就在那裡。”
“可如果當最後的鳥兒終於飛上天際,看見穹頂之上並非太陽,而是一輪漆黑的大日”
“那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麼才要向光而行?”
瓦爾特瞳孔微縮。
倒不是因為“鳥為什麼會飛”這個熟悉的問題。
而是從黃泉口中捕捉到另一處關鍵——漆黑的大日。
這一刻。
他對黃泉的來曆有了全新認知
可問題又來了。
砂金指認她是令使,若真如自己所想那一命途怎會出現“令使”呢?
就在他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
黃泉突然止住話語,像是察覺到什麼似得,扭頭朝格拉克斯大道上看去。
瓦爾特一同扭頭,看清兩個人影後皺眉“那是砂金?”
“不,不是砂金。”黃泉否定得異常堅定。
隨後道出個令瓦爾特很難相信的答案“是景淵。”
瓦爾特“?”
“我不會判斷錯的,”黃泉再次開口,向他解釋道,“他應該戴著愚者的麵具。”
瓦爾特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逐漸遠處的“砂金”和花火。
饒是列車組頭腦擔當的他都有些無法理解。
暗道黃泉的意思是景淵戴著花火的麵具,穿著砂金的衣服,在家族的眼皮子底下當街溜子?
或許是他年紀大了,跟不上年輕人的節奏。
但這不應該啊。
家族費儘心思將他“請”到朝露公館,又豈會讓他溜出來?
如果這是景淵,那留在朝露公館裡的又是誰?
沒等瓦爾特多想,黃泉便詢問“我們要跟過去看看嗎?”
另一邊。
跟在花火身後的景淵並未注意到二人。
因為他注意力全都放在超距遙感的聊天框內。
【景淵太郎(撤回)】
【景淵賈商仁,你小子在搞什麼?!】
他自然猜到了此事與鷹司太郎有關。
以花火的性子,帶自己去看的樂子多半與自己有關。
而留在黃金的時刻,又與自己息息相關除了列車組和頂著“巡海遊俠”身份的黃泉外,就隻剩太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