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固有一死,但不能是社死。
兩人這下臉丟的有些大,自暴自棄地躺在地上不動彈了。
愛咋咋,就當他們死了算了。
“……”
顧夏已經習慣了第一個台階的壓力,她托著下巴,朝眾人笑眯眯道:“嘖,先說好,以上是他倆的個人行為,與我無關啊。”
沈未尋以拳抵唇,忍俊不禁:“小師妹,你先下來吧,免得待會兒跟他們一樣就不好了。”
“說實話大師兄,我真的很想聽你的。”顧夏露出一副苦哈哈的神色,將身旁的台階拍的啪啪作響:“問題是這玩意兒隻許上不讓下啊,我剛才一抬腳就特麼跟焊上麵了一樣。”
沒錯。
顧夏從一開始感覺到靈力被壓製的時候,便試圖先從台階上麵下去,奈何她發現貌似除了跟二師兄他們一樣被掀飛出去外,好像並沒有彆的辦法。
這就很過分了哈。
爬個台階而已,怎麼還跟綁定了一樣啊?
聞言,眾人心中玩笑的心思收斂了起來,蹙眉不語。
黎聽雲挑了下眉:“所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葉隨安摸了摸下巴,滿臉惆悵:“彆說是壓製靈力,它就算是把我們每個人都扔出去一遍,我們照樣也得往上爬啊。”
這倒也是。
討論幾分鐘後,第一層台階上成功新鮮出爐了一群“五體投地”的親傳。
沒彆的問題,就是全被威壓乾地上了。
“啊啊啊誰壓著我胳膊了——”
“臥槽!誰特麼拽我褲子,鬆手鬆手,要掉了啊啊啊!!”
“有沒有人能拉我一把啊,要喘不上氣了。”
此刻的顧夏:“……”
她剛剛為了給其他人挪地方,愣是咬著牙又往上爬了兩級,此刻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台階上喘氣。
看著底下一群張牙舞爪的“小螃蟹”你推我一下我踢你一腳的,顧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歪歪扭扭地靠在台階上,肩膀微微聳動了幾下。
救命!!
她這該死的笑點莫名其妙就被戳中了。
眾人呲牙咧嘴,表情十分痛苦,還不得不苦哈哈的穩住身形,嘴裡還罵罵咧咧。
原本剛才還有幾分不信的人此刻也嘴硬不起來了。
易淩兩隻手牢牢扒住台階,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啊啊啊我就是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符修,我造什麼孽了要爬這玩意兒?!”
他們宗門修煉課上長老也沒講過啊。
“勞駕,往那邊稍稍。”葉隨安往上拱了兩下,摸了摸臉:“誰還不是個符修了?我也想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這特麼跟我修的符籙有半毛錢關係嗎?”
“彆說了。”就連好脾氣的風洛城都舉起了手,有氣無力:“我們還都是丹修呢,我說什麼了嗎?”
幾個“柔弱不能自理”的手藝人對視一眼,險些抱頭痛哭。
啊啊啊這九重塔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在場那麼多人,也就隻有劍修還算有點兒形象,顧夏頂著身後莫大的推力,翹著腳坐在略高一點的台階上慢慢恢複力氣。
而本來已經和她並行的大師兄又掉頭折返了回去,一手拎著葉隨安,另一手是已經開始笑得滲人的江朝敘。
兩人到底比不得許星慕和小師妹皮糙肉厚,額頭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沈未尋隻得將他們拉到身邊,免得像許星慕一樣“出師未捷身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