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曲意綿瞪大眼睛,震驚的看著自己身上一部分光點落在了不遠處已經死去多時的妖獸身上。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除了此刻眾人麵前所看到的這頭屍體,九重塔內其他發生怪異變化的妖獸幾乎也在同一時間被籠罩在了塔靈的能力覆蓋範圍內。
不過幾個呼吸過後,被魔化過的妖獸屍體湧現出三滴鮮紅的血珠,隱隱泛著金光,搖搖晃晃的凝在半空中,而後轉為平靜。
顧夏有些好奇,隔著空氣指了指那三滴血珠,拍了拍塔靈正在裝逼的小身板:“喂,這是什麼?”
“啪嘰——”
塔靈艱難的從她的魔爪下鑽出小腦袋,語氣頗為自得:“這可是這隻魔化妖獸的源頭。”
顧夏:“說人話。”
“……”
塔靈無語一分鐘,本著想要炫耀一下的心思,轉頭看向麵色蒼白的曲意綿:“喂,你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那就好玩了,為什麼吾卻會在這隻妖獸屍體裡找到你遺留下來的三滴精血!”
此言一出,萬籟俱寂。
曲意綿驚呼一聲:“這、這不可能。”
說完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目光遊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沒關係。”塔靈冷笑一聲,揮手在她白皙的手指上劃出一道血痕:“吾不跟你廢話,隻需要用事實來打臉就足夠了。”
曲意綿猝不及防,痛的捂住自己的手,垂下的眸子裡除了害怕還有一絲恨意。
這該死的塔靈,存心要和她過不去是吧?
顧夏前排吃瓜沒吃明白,虛心請教了一秒:“這是什麼操作?”
“塔靈在驗證自己的猜測。”江朝敘溫聲跟她解釋:“它在強行逼出曲意綿的一滴精血。若真是如它方才所說,那曲意綿此刻必定無法再次凝出一滴精血來。”
“短時間內,修士最多隻可凝出三滴精血,此舉更是大傷元氣,非必要情況,幾乎沒有人會這樣做。”
顧夏了然的點點頭:“懂了。”
果然,和江朝敘說的一樣,眾人凝神等了許久,卻隻見曲意綿的手指滲出殷紅的血珠,並沒有一滴精血出現。
舒月輕輕抽了一口涼氣,喃喃:“這是乾了什麼,才能一次性用上三滴精血。”
塔靈慢悠悠地飄到曲意綿麵前,一副早有預料的表情,故意道:“吾給你一個機會,你想想如何狡辯一下自己究竟如何在並不知情的情況下失了這三滴精血的。”
曲意綿麵上毫無一絲血色,長長的眼睫如蝶翅般輕微顫動了兩下。
她嗓音有些乾澀:“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或許是混進來的那個魔族暗地裡使的手段,就是為了在最後讓我背鍋。”
“對,沒錯。”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語無倫次道:“肯定是這樣的,你們方才不是也說了嗎?九重塔內有魔族的蹤跡。”
曲意綿緊緊抓住顧瀾意的衣袖,滿臉期待:“大師兄,你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對不對?肯定是這樣的。”
“你是知道的,我隻是一個丹修,如何有能力做出這樣的事情。”
顧瀾意隻是冷眼盯著她滿是淚水的漂亮麵容,並不說話。
他在看到塔靈擺出的證據和問題後,就敏銳的聯想到了先前這個師妹一路上不太對勁的狀態。
此刻已經信了七八分。
眼見顧瀾意一臉漠然,曲意綿慌忙看向其他人,卻見剩下的親傳都在低聲討論著什麼。
她急得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眼睛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謝白衣身上,慌忙撲了過去。
“白衣師兄你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謝白衣微微低下頭,正好對上她仰起的臉,目光落在她眼角的淚珠,思緒忽的空白了一下。
“彆哭。”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要擦去曲意綿臉上的淚珠。
雖然理智上意識到似乎哪裡不對,但他此刻腦海裡卻隻有一個念頭:安慰她。
鬱珩原本還在旁邊呲著個大牙笑,顧夏冷不丁冒出來一句:“快看,你大師兄不要你啦。”
鬱珩:“!!!!”
他火速回頭,正好看到這一幕,屁股著火一般衝了回去,一把創飛還在裝可憐迷惑他師兄的曲意綿。
“大師兄你腦子被門夾了嗎?”鬱珩大聲嚷嚷:“都到這個地步了,她的話騙鬼鬼都不信!”
其他親傳暗暗吐槽:可是你大師兄信了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