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覺得跟手裡按著的家夥一比,另外幾個師弟師妹顯得可愛多了。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鬱珩聽他這麼一說,更來勁了:“我憑什麼聽你的啊,你又不是我師兄,你趕緊放開我聽到沒有,不然我就叫我大師兄了啊。”
“大師兄,你快想辦法將我從這個該死的陣法裡弄出來啊。”他死魚一樣撲騰了一下,憤憤道:“我就說這群玩陣法的不靠譜,布的什麼破陣,把自己人都給困住了。”
聽到有人質疑自己的能力,黎聽雲冷笑一聲:“你行你上啊,起碼我不像某些廢物一樣被當成人質,真是丟臉。”
鬱珩氣的都要把地麵犁出幾道溝了:“你罵誰廢物呢?你師弟不也一樣被抓了,還好意思說我?”
黎聽雲涼涼道:“我師弟不是劍修,情有可原。”
“而你……”他上下掃視一眼,鄙夷道:“嗬。”
這一聲“嗬”簡直是在鬱珩的雷點蹦迪,他吼的更大聲了:“小瞧我是吧?你等我出來的,不對,我要讓我大師兄先削死你——”
他掙紮的過於激動,沈未尋差點兒被他掀飛出去,語氣變了下:“你再亂動,我就把你襪子塞你嘴裡。”
鬱珩叫囂道:“來啊,有本事你來啊,怕你不成?”
“不是,你剛說塞什麼東西?!”
“行了。”
一直在想辦法卻被不停打斷思路的謝白衣也受不了了,他蹙了蹙眉,冷聲打斷:“你安靜一會兒。”
鬱珩動作一頓,瞬間委屈上了:“他都說要塞我臭襪子了,大師兄你竟然還凶我。”
謝白衣按了一下眉心:“你再嚷嚷,就真的等著吃襪子吧。”
他這個蠢師弟,沒聽出來沈未尋是在嚇他的嗎?
結果下一秒。
他就看到沈未尋乾淨利落地脫掉了鬱珩的靴子,而後蹙了下眉,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去拿他的襪子。
最終從芥子袋裡掏出根上次小師妹塞給他的鳥毛,饒有興致地撓鬱珩的腳底板。
“啊啊啊——”鬱珩瞬間鬼哭狼嚎:“住手啊你這個變態!”
葉隨安貼在透明屏障上,臉都要擠扁了,漂亮的琥珀色眼睛裡滿是幸災樂禍:“上啊大師兄,把襪子也塞他嘴裡!”
他激動的恨不得自己現在衝出去親自上手。
“嘶。”許星慕腦袋趴在他腦袋上方,摸了摸鼻尖:“真是一場有味道的折磨啊。”
顧夏和沈未尋一人一個,場麵一時間驚天動地,吵的眾人耳朵發疼。
“……終究還是我太天真了,我還以為顧夏他們是要用拳頭解決,沒想到他們靠變態折磨人。”
“這波操作我給滿分,可憐了鬱珩和林白,恐怕都要有陰影了。”
“皮皮夏,這家夥餿主意實在是太多了。”
“難不住她,根本難不住他!”
“太一宗的親傳都是一群魔鬼吧?還有葉隨安你這家夥到底在遺憾什麼啊?!”
顧夏一邊指揮藤蔓,一邊掃了眼外麵的兩宗人:“怎麼樣?想救你們師弟嗎?”
“放我們出去,再把剛剛拿走的靈核還回來,咱們一手交人一手交靈核。”
黎聽雲神色不明,語氣森冷:“顧夏,我勸你彆太過分了,現在放我師弟出來,我可以不計較你們先前乾的事。”
“人都是有底線的,一旦你踏過這個底線,我就會——”
他的威脅戛然而止。
顧夏將藤蔓變成了好幾根,林白笑得鼻涕泡都要湧出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剛才說什麼?”顧夏笑吟吟地看向他,手裡的藤蔓張牙舞爪,一如主人一樣欠扁。
黎聽雲:“那我就會換個底線。”
眾親傳:“……”
6。
眼看林白精神狀態都不太好了,黎聽雲無奈妥協,剛準備將陣法打開,就聽到“哢嚓”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