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睜著一雙死魚眼盯著頭頂的房間,陷入了沉思。
這不科學啊?
她什麼時候這麼好學了,連睡覺的時候都在分析劍法。
顧夏托著下巴,回憶起謝白衣看似隨意卻又毫無破綻地劍招,在腦海裡開始一招一式地演繹。
她這個人很喜歡將經曆過的事情在腦海裡進行一比一的還原。
這樣會讓她更加冷靜。
分析了小半個時辰的劍法後,顧夏晃了晃有些暈乎的腦子,推門走了出去。
剛巧許星慕看到了她,樂顛顛地跑了過來:“小師妹我跟你說啊,葉隨安那家夥因為故意攛掇你離宗出走,被師父逮去麵壁思過了。”
顧夏打了個哈欠,眼尾都泛著水汽:“啊?那還真是不幸。”
“需要我們做什麼?去給三師兄送溫暖?”
江朝敘放下手裡的靈植,彎了下唇:“那倒不用,等他睡夠了就該回來了。”
顧夏:“嗯?”
江朝敘解釋道:“葉隨安經常被罰麵壁思過,惹的事情不大就去師父院子前麵站著,闖大禍了就丟去禁地裡蹲個三天三夜,這種情況他一般都會站著睡很久,睡飽了就溜回來了。”
“哇哦~”顧夏眨了眨眼:“沒想到三師兄這麼厲害。”
站著都能睡著,看得出來已經無聊到極致了。
許星慕忽然抓了抓頭發,苦惱道:“小師妹,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大師兄之前說的話是真的。”
“什麼話?”顧夏左耳進右耳出,已經忘乾淨了。
許星慕瞪大眼,提醒她:“你忘了嗎?指導我們劍法啊。”
“大師兄說,厲害的劍修都是經常挨打被揍出來的,落後就要挨打,所以他要好好監督我們。”
顧夏:“……”
這句話是這麼用的嗎?
江朝敘默默舉手:“你睡著的時候顧瀾意來了一趟,他這個人一向跟我們合不來,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本來大師兄還打算等你們回宗後再指導你們劍法的,結果這下直接提前了。”
“哦……”顧夏神情平靜,語調拉長了些,抬腿就往隔壁走。
許星慕:“你乾嘛?”
顧夏麵無表情:“算賬!”
“二師兄,給我把劍,我感覺自己現在強的可怕!”
許星慕:“……”
“冷靜啊小師妹,雖然他嘴賤,但是他罪不至死啊。”
許星慕一把按住了她蠢蠢欲動的肩膀:“而且這裡還不是個打架的好地方,實在憋的不行了就先發泄一下吧。”
顧夏歪了歪腦袋:“比如說?”
“你看好了。”
許星慕掏出靈劍,轉身出了院門,片刻後,他手裡拖著一個東西回來了。
大大的腦袋,長長的四肢。
是一個木頭人。
顧夏:“這是啥?”
“替代品啊?”許星慕一本正經地說:“人是暫時揍不了了,但你就把這個當成那家夥先發泄一下,免得憋壞了。”
“來啊小師妹,削他!”
顧夏:“……”
沒看出來,二師兄還有這手藝呢。
就是樣子,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
這玩意兒要是傳出去,恐怕他倆都得一起被當事人追殺吧?
師兄妹三人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