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城主府那邊的戰況也十分激烈。
為了防止魔族直接衝進來大開殺戒,劍修大多都帶著自己的老婆劍一起戰鬥去了。
剩下的丹修正在給靈力枯竭的修士分發丹藥。
“師姐。”風洛城擦了擦臉上的汗,急切道:“我身上的丹藥不多了。”
桑晚趕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芥子袋:“我還剩一點。”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元嬰後期的那個修士被沈未尋拖住了,剩下的由許星慕帶人進行攔截。
即使這樣也有源源不斷地魔族前仆後繼。
風洛城臉色發白:“他們竟然不怕死的嗎?”
不隻是那些魔族,還有被他們同化了的修士,此刻眼睛閃著詭異的光,對自己人痛下殺手。
這就導致一些修士束手束腳。
這樣下去根本撐不了多久。
桑晚道:“我去找師姐,你先繼續給他們分丹藥。”
她邊跑邊喊,下一秒僵硬在原地。
麵前的的結界浮現一層龜裂,而後裂紋越來越大。
她瞳孔微縮,不好,陣法要撐不住了。
顯然,魔族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士氣瞬間高漲起來。
他們被這群難纏的劍修攔在了不遠處,隻能乾著急。
“殺了他們!”
浪潮般的呼喊聲響起,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沈未尋和那個元嬰後期的魔族身形在半空中相撞,而後快速分開,神情微凝。
正當他思索如何快速脫身的時候,一道清淩淩的聲音隨風傳入耳畔。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帶著人往回跑!”
這聲音……是小師妹!!!
兩人神情一振,連對手都不要了,揚聲喊道:“退回城主府內!”
說完就一馬當先,將攔路的魔族逼退後毫不留戀的跑的飛快。
眾人雖然不解,但依舊下意識往回跑去,速度快的幾乎帶起一片殘影。
魔族愣住了。
什麼情況?還打不打了?!
下一秒,顧夏回答了他們這個疑問。
紛紛揚揚的符籙從半空中飄落下來,將魔族團團包圍,其中夾雜著一些藥粉,而後非常無情的炸了他們一臉。
主打的就是一個刺激。
“嗷!”
“啊!什麼鬼東西!”
氣還沒喘勻的顧夏一行人趁著魔族還在懵圈,迅速朝城主府內飛掠進去。
進入安全範圍後,黎聽雲和顧夏默契的抬手掐訣,一個又一個咒印隨之浮現,速度幾乎快出了重影。
等到魔族那邊終於從爆炸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整座城主府再次被陣法保護了起來。
而剛才那幾個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修士站在裡麵,笑眯眯地衝他們打招呼:“嗨~”
魔族:“……”
媽的。
這他媽究竟還能不能打了?!
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比起魔族此刻操蛋的心情,其他親傳勉強放下了一半的心。
“顧夏。”許星慕高興的朝她貼了下:“你們還活著太好了。”
顧夏:“……”怎麼著看到我們活著你還挺失望是吧?
玄明宗的幾人精神一振,齊齊喊了一聲:“大師兄。”
太好了,人沒事就行。
黎聽雲“嗯”了一聲,打量起了周圍:“怎麼就你們幾個?淩劍宗的人呢?”
他這麼一說,顧夏也看了過去,除了謝白衣他們以外,顧瀾意竟然也不見蹤影。
不應該啊。
白頌小聲嗶嗶:“還不是為了救你們。”
害得大師兄不在他們都沒有安全感。
他小聲嘀咕,顧夏瞥了他一眼,視線並沒有停留。
這種被人忽視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受,白頌耷拉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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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隨安晃了晃腦袋:“林白說你們出事了,他們商量了一下就去魔族大本營那裡救你們了。”
“哈?”
顧夏、黎聽雲:“……”
兩人徹底麻了。
他們把魔族內部攪了個底朝天,還帶走了那麼多修士,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離開的時候那個大魔頭也剛好醒過來了。
結果好不容易回來一看:嘿,你猜怎麼著?
又送進去幾個。
看到他們兩個的表情,其他人也沉默了。
同時在心底默默的為謝白衣幾人點了根蠟。
希望他們人沒事。
“砰——”
被忽視了的魔族徹底裂開了,不管不顧的朝結界上猛烈攻擊,目光死死鎖定在裡麵的人身上。
“桀桀桀……”
管不了那麼多了。
桑晚急切道:“怎麼辦顧夏?他們好像更變態了。”
讓他們變的更變態的罪魁禍首二人組:“……”
顧夏看了一圈沒發現有魔修的身影,鬆了口氣,她語速很快:“不能讓他們破掉陣法,劍修得出去攔下他們,其他人還按照原來的節奏,不要慌。”
“可是我們丹藥不多了。”風洛城舉手道。
顧夏偏過頭,看向自家四師兄,眼神詢問。
江朝敘摸了摸鼻子:“我也是。”
顧夏震驚了:“你們兜裡靈植應該不少吧?都沒人想過先煉一些出來嗎?”“……”什、什麼玩意兒?
桑晚揉了揉耳朵,覺得自己幻聽了:“你在說什麼鬼話啊顧夏?”
她指著外麵張牙舞爪的魔族,乾巴巴道:“這環境煉丹會炸爐的啊。”
在明知道有魔族進攻的情況下,他們丹修是無法全神貫注盯著丹爐的。
但凡手下一個不穩,炸爐那是必然的。
在場丹修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這都是常識好吧。
煙霞宗一個叫薛芙的親傳不滿道:“顧夏,雖然你懂畫符和布陣,但是煉丹不是隨便張嘴說說就可以的,你不懂彆打岔。”
炸爐可是很危險的,雖然他們幾個親傳炸爐的概率微乎及微。
如果今天這話是江朝敘說的,她可能還沒那麼大反應,但偏偏說大話的是顧夏。
薛芙不服氣的心想:比彆的他們比不過,但論煉丹這可是他的主場,總不能也要聽顧夏在這裡指手畫腳吧。
桑晚拽了拽她,小聲:“師姐,彆說了。”
她總感覺薛芙會有被打臉的可能,錯覺吧。
聽到她說顧夏不懂,一旁的江朝敘好懸沒笑出來,他也確實笑了一聲,在有些安靜的氛圍裡顯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