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親傳們各回各家做準備去了,還留在原地的幾位宗主望著他們充滿生氣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
方儘行歎氣:“兩個打七個,光是那幾個元嬰期都夠他們喝一壺了。”更彆說剩下的還有一群金丹期的魔族。
秦宗主沉穩道:“換個角度看問題,有壓力才有動力。”
無論什麼時候,人的潛能都是無限的,隻有處在足夠的壓力之下,才能迫使他們得到更好的成長。
方儘行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
“七個元嬰期,我隻能說,祝他們好運吧。”
這都不是壓力了。
這他媽明明就是壓榨。
另一邊。
顧夏絲毫不知道自家師父老父親一般的擔憂,她躺在地上翻了個身,語氣幽幽:“一群無情的資本家,我恨!”
葉隨安躺在另一邊,深深的為自己的命運感到同情:“七個元嬰期,你們劍修還能越級,我怎麼辦?”
“難道讓我跟他們玩三二一木頭人嗎?!”
魔族那邊三個數,他直接往地上一躺。
一了百了。
“先彆那麼悲觀。”江朝敘安慰他:“畢竟咱們還不知道具體的賽製規則,也不一定就需要你對上元嬰期的魔族。”
“誒?”
葉隨安眨眨眼:“那萬一我碰上的話,咱倆換換怎麼樣?”
“不怎麼樣。”江朝敘無情翻臉:“我改變主意了,還是你去死吧。”
葉隨安:“……”
草。
這塑料的兄弟情經不起半點考驗。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顧夏再次躺平:“放心吧。四師兄是丹修,魔族再無恥總不能逼著一個丹修和他們比戰鬥力。”
“不。”許星慕晃了過來,深沉:“你不懂,顧夏。”
“魔族的不要臉超出你的想象。”
顧夏歪了歪腦袋:“你怎麼知道?你見過。”
“不懂了吧?”許星慕嘚瑟的揚了揚下巴:“這就是來自天才的直覺。”
“……”
顧夏:“嘖。”
葉隨安:“嘁。”
江朝敘:“嘶。”
這家夥臉皮之厚實在是令他們歎為觀止。
看著一腳踩在凳子上還在沉浸式擺poe的師弟,沈未尋靠在一旁門框上默默捂臉。
“哈、哈、哈、哈、哈——”許星慕沉迷於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忽然發出一陣古怪的笑聲。
隔壁院子的青雲宗親傳:“……”
顧瀾意嘴角抽搐了一下,叫來剛從外麵回來的師弟:“他們在乾什麼?怎麼突然笑得這麼變態?”
怪滲人的。
程景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無意間聽到的話,語氣古怪:“他們好像在討論魔族究竟有多不要臉,以及如果到時候和那幾個元嬰期對上的話派誰先去死一死。”
顧瀾意:“……”
可以,這很太一宗。
另外一邊院子的謝白衣本來正在修煉,奈何這道笑聲太有穿透力,成功打斷了他吸收靈氣的速度。
“……”搞什麼?
他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
好險,差點被來自太一宗的魔性笑聲影響到走火入魔。
……
第二天一大早,顧夏還在床上,房門就被幾個師兄拍的震天響。
“起床了起床了。”許星慕大聲嚷嚷:“顧夏顧夏。太陽曬屁股了!”
“小師妹!!”
顧夏翻了個身,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許星慕:“?”
這都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