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
“真的是你們!”
“太好了。”鬱珩第一次覺得她看著那麼順眼:“終於能從這個烏龜殼裡出去了。”
身為一個劍修,他一向秉承著不服就乾的原則,偏偏被困在陣法裡不得而出,心裡早就憋出火來了。
顧夏被他灼熱的目光盯的怪不自在的,摸了摸胳膊:“彆這樣盯著我,怪滲人的。”
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過來,的虧她心理承受能力夠強大,不然早就掉頭跑路了。
沈未尋剛好一劍挑飛擋路的魔族,落到顧夏身邊微微俯身,兩根修長手指輕輕扯了扯她的臉,確定人沒事才放下心來,露出一抹輕而淺的笑容。
“唔?”
顧夏被捏成了金魚嘴,有點呆:“大師兄?”
“嗯。”沈未尋沒說什麼,隻是揉了下她的腦袋,烏玉瞳孔淡淡注視著對麵。
既然小師妹這邊沒事,那他們便可以放開打了。
許星慕就熱情多了,趁著雙方怔住的時候,他飛起一腳踹在差點割斷他脖子的那個魔族屁股上,然後嗷嗚一聲直奔顧夏而來。
“小師妹,你怎麼才來啊?”聲音之幽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怎麼?”顧夏總覺得他下一秒就能搖尾巴,忍不住嗶嗶了句:“你要死了?”
許星慕微微睜眼,似乎是在控訴她。
顧夏輕咳了一聲,目光落在他脖頸上的血痕上,立馬轉移話題:“誰這麼可惡,竟然敢傷我們太一宗的人,不要命啦?”
少年膚色白皙,襯得那抹血痕格外顯眼,看得出來當時驚險萬分。
提起這個,許星慕當即臭不要臉的將一旁的葉隨安擠到一邊去,指著自己的脖子:“看到沒?我差一點點,就看不到你們了?”
邊說還不忘比劃兩下,看得和他對打的那個魔族目瞪狗呆。
放他娘的狗屁!
這個親傳怎麼張嘴就來。
怎麼說他們長老提前也是交代過的,可以傷人但不能殺人。
再說了,刀劍無眼這不是挺正常的嗎?
這家夥剛才打的比他還凶,現在自己腹部的傷還深可見骨呢。
怎麼好意思厚著臉皮告狀的?
不講武德!
顧夏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看對方臉都綠了,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當即安撫了許星慕幾句,提起劍擺出一副反派模樣:“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二師兄彆急,我們這就幫你揍他一頓!”
這話聽其他親傳都聽不下去了。
謝白衣敲了敲屏障,神色淡淡:“知道你們師兄妹感情好,但,能不能先把陣法破開?”
他們還關著呢。
葉隨安看熱鬨不嫌事大,當即缺德地開口:“怎麼?你羨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