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已經徹底瘋狂了。
它口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聲,刺耳的鳴叫聲直擊識海深處。
謝白衣悶哼一聲,迅速抬手捂住耳朵,並且矮身躲過閃著寒芒的鳥喙。
一時不察居然還真被狠狠啄了一口涼氣宛如利刃一般。
好在隻是一道擦傷。
少年看準時機,翻身踩在另一根樹乾上,借助複雜交錯的枝葉幾個縱躍避開瘋狂的妖獸。
因為視線被阻擋,妖獸開始狂亂的在周圍無差彆攻擊。
被迫吃了一嘴土的鬱珩:“……”
“呸呸呸。”他鬱悶了:“大師兄,我還在這裡掛著呢。”
結果他不出聲倒好,一出聲引起了妖獸的注意。
它扭過頭,獸瞳死死盯緊了鬱珩,幾秒後,凶猛的撲了上來。
啄啄啄!
一副要給鬱珩天靈蓋掀開的架勢。
“嗷嗷嗷——”由於過於猝不及防,鬱珩結結實實被啄了好幾口,痛的他嗷嗷叫:“臭鳥,信不信我拔了你的毛!”
妖獸瞳孔中閃過一絲狠厲,猛的蓄力,對準了鬱珩的眼睛。
“靠!”
鬱珩大驚,連忙去撈扶搖劍。
不等他動手格擋,謝白衣去而複返,身體微旋踩在上方一根細細的樹枝上,凜然風刃從天而降。
妖獸身體一僵,濃稠的鮮血濺起,而後砰的一聲倒了下去。
鬱珩:“大師兄你這是……”
“送它們團聚。”謝白衣冷冷挽了個劍花,視線隻在那隻妖獸屍體上停留一瞬,落在鬱珩身上的瞬間就凝住了。
“怎麼了?”鬱珩不解的看向他。
謝白衣僵硬的彆開視線:“……沒什麼。”
事實上,因為剛才妖獸的一通亂啄,此刻少年白皙的臉上好幾塊青紫紅痕,那是被啄出來的,顯得格外滑稽。
鬱珩自然是相信自己大師兄的,聞言並沒有多懷疑。
兩人確認過岑歡三人並不在附近後,便沒再耽擱,謹慎的挑選了個方向離開。
……
而此刻,葫蘆娃三人組正在尋找大師兄的路上。
顧夏晃了晃手中的玉簡,毫無反應,“聯係不上他們。”
“應該是這塊地方有問題。”葉隨安摩挲著下顎,“看來隻能想其他辦法了。”
許星慕一劍揮過去,有些暴躁:“怎麼這麼多妖獸?”
他們簡直是一路走一路殺妖獸,屍體有用的被顧夏撿回去了,沒用的就原地丟了。
妖族和修士的關係並不好,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相看兩相厭。
它們覬覦那些靈氣濃鬱天賦不錯的修士身體,想方設法也要吞了他們化作自身修為。
而修士,尤其是器修一類的人,碰到它們也毫不手軟。
畢竟妖獸全身上下都是煉器的好材料。
因此這種天然相對立的關係下,三人動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留情之說。
修真界自古以來便是弱肉強食,誰的拳頭硬,誰說了算。
如果他們手軟,那死的便隻能是他們了。
就在三人懷疑他們是不是運氣不好捅了妖獸窩的時候。
一道脆生生的聲音響起,“笨蛋,那是因為你們還在最外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