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臨死前那一聲淒厲的長嚎傳出去老遠。
附近一些凶神惡煞的妖獸下意識趴倒在地,驚恐的四處張望。
怎、怎麼了嗎?
怎麼突然叫的這麼慘烈。
但聲音戛然而止,它們想要查探也不得其法。
更何況一個大妖獸都哀嚎成那樣,它們去了也是白去。
一群妖獸自我安慰著跑遠了。
另外一群人更是不自覺打了個激靈,渾身顫抖了兩下。
金燦燦瞪大眼:“發生什麼了?”
其他人搖搖頭,循著聲音來源看去。
那個方向……沒記錯的話,是之前太一宗那三個親傳逃跑的位置吧?
金燦燦咽了咽口水:“你們說……我們還能活著看到他們嗎?”
紫衣少女迷之自信:“當然啦!”
“那可是顧夏,有她在沒意外誒。”
另一個少年恍惚開口:“可追殺他們的那個,是妖王啊。”
“……”紫衣少女沉默了下,堅定的揮舞手臂:“妖王來了也沒用,殺殺殺!”
沒錯,就是這個自信爽!
其他人:“……”
走火入魔了吧這是?
整片區域因為剛才的一番混戰已經麵目皆非。
葉隨安圍著妖王消失的空氣轉了兩圈,摸著下巴:“死透了嗎?”
顧夏:“……死的透透的了吧。”
她用事實告訴了已經和空氣融為一體的妖王一件事。
人是可以在同一個坑裡栽倒兩次的。
每天上一當,當當不一樣。
顧夏現在的情況堪稱恐怖片照進現實,鼻子滴滴答答流血,耳尖也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許星慕擔憂的戳了戳她:“小師妹,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腦子還清醒嗎?”
顧夏吱了一聲,懨懨:“就是神識透支了,補補就好了。”
她說著就把丹藥往嘴裡倒,哢嚓哢嚓跟吃糖豆一樣。
然後忽然想起什麼樂出了聲:“我現在這樣是不是好奢侈啊,讓謝白衣他們看到會羨慕嫉妒恨的吧。”
葉隨安嫻熟的合上她的下巴:“彆笑了小師妹,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驚悚。”
頓了頓,他又添了句:“沒關係,我們有奢侈的資本。”
“……也是。”
“不過我還是有點恍惚。”葉隨安感歎:“我們居然真的把一個化神期乾掉了?”
顧夏之前就發現了,她劍意幻化的那些紫色絲線似乎和她的靈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隻要她靈力和神識能撐得住,哪怕是化神期以上,被籠罩後也隻有徹底泯滅在空氣中這一個下場。
就是有點廢人。
許星慕也想到了這一點,心有餘悸:“小師妹,看來你平時對我還是手下留情了。”
這玩意兒,就特麼跟跑毒一樣,沾誰誰死啊。
“那當然。”顧夏睨過去一眼:“誰讓你是我師兄呢?”
她還沒喪心病狂到乾掉自己親師兄的地步。
丹藥效果很好,七竅流血的情況總算是解決了,顧夏晃了晃腦袋,還是有些暈。
剛才為了防止妖王死灰複燃,她一瞬間抽空了全部神識和靈力,最後連禦劍狀態都維持不住,隻得緊急呼叫二師兄接住她。
“這樣做是有利於傷勢恢複嗎?”許星慕好奇湊過來。
顧夏:“……”
她一言難儘的看了許星慕一眼,在對方晶晶亮的眼神裡,伸手,按住他腦袋晃了晃。
許星慕不明所以,清澈的大眼睛眨了眨:“?怎麼啦?”
“你聽。”顧夏晃了晃:“裡麵是不是在響。”空空的,隻能聽個水響。
許星慕反應兩秒,炸毛:“你又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