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什麼時候能醒?”
祁洛手起劍落,割斷身前妖獸頭顱,“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撐不住了。”
謝白衣不在,單憑他們想要攔住麵前的妖王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這個妖王明顯帶了腦子出門,他不光自己動手,他還召喚小弟幫忙一起圍殺他們。
這就導致四人從始至終都被一直壓著打。
“撐不住也要撐!”岑歡神色凝重,指尖劍訣成型幾十道光影閃過,收割掉試圖靠近謝白衣的妖獸。
大師兄現在就是他們全部的希望。
“嗯?”
妖王聽到這話,緩緩勾起一個血腥的笑,鋒利的爪尖狠狠抓向少女頭骨。
“滾!”
鬱珩持劍上前,劍尖下劈森寒的劍氣鋒銳無比,惡聲惡氣:“彆碰我大師兄和師姐!”
少年明亮的雙眸灼目,帶著壓製不住的怒火。
妖王唇角扯了扯,冷冷看向他:“這麼狂?”
“乾脆廢掉你這隻手好了。”
他說著澎湃的靈氣化作尖銳的刺,以一種刁鑽的角度襲向鬱珩,喉嚨裡溢出扭曲的惡意:“聽說你們人族劍修最重視自己握劍的手,你說我要是廢了你會怎麼樣?”
鬱珩腳下一踩騰空避開,冷笑:“那你就試試看。”
媽的,哪來的智障傻鳥。
一露頭就對他們喊打喊殺,有毒吧。
他看這家夥不爽很久了。
化神期了不起是吧?
他要是現在化神期一定把這傻鳥渾身的毛一根一根拔乾淨,讓他做個禿毛鳥在妖族再也抬不起頭。
這一點鬱珩居然和顧夏三人組達成了共識。
頭鐵的他成功憑借一己之力吸引了妖王的全部火力。
岑歡腦殼痛:“笨蛋!都說了彆激怒他啊!!”
之前的話完全是白費了,明顯鬱珩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妖王冷冷看著麵前不知死活的幾人,姿態高高在上,像是在看一群垂死掙紮的螻蟻。
掌風猛的拍下,裹挾著洶湧的靈力,將上躥下跳的鬱珩給一掌拍進了地裡,嵌進去半天都沒能摳出來。
岑歡抬手掐劍訣,劍氣化形冰淩轉瞬刺向他眼睛,趁著妖王下意識後仰的瞬間往裡麵看了一眼。
隻見鬱珩扒著邊沿吐了兩口血,表情扭曲了一下,顯然被這一掌打的不輕。
她神色越發凝重起來,腦海中飛快思索。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一著不慎他們都會死在這裡的。
淩劍宗另外兩個劍修,祁洛和遊俞踩著劍,試圖找到機會將大師兄送出去。
然而他們的動作在妖王的神識下完全無所遁形。
化神期威壓猛的傾軋而出,狠狠下壓打在兩人肩膀上,鳥型妖王翅膀遮天蔽日,翅尖羽毛泛著尖銳的寒光。
將幾人硬生生按壓在地裡,大片石塊塌陷,四周一片狼藉。
“靠。”
鬱珩手指蹭過鼻尖,拎劍速度極快的閃身,在妖王翅膀再次壓下來的瞬間,將手中劍往上一豎,毫不留情穿透對方的獸型。
這招是他跟顧夏學的,還彆說,這種出其不意的效果有時候還真的挺好用。
“無恥!”
妖王痛的嘶吼一聲,麵目猙獰看了過來。
他冷笑著說:“這就是正道弟子的手段?”
鬱珩才不慣著他,嗆聲:“打你就打你了,你管我用什麼手段?”
休想道德綁架他!
鬱珩大抵也算是淩劍宗唯一沒有素質的親傳了。
岑歡微微側目,第一次覺得自家小師弟的話這麼動聽。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