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另一邊,被幾個魔族保護在中間,享受著貓捉老鼠遊戲的那道身影猛的扭過頭,聲音不可控製的拔高了幾分:“你們沒能把謝白衣給帶回來?”
那個妖王也很暴躁,原地走了幾步,語氣不耐:“他被人給帶走了,我沒追上。”
這件事說起來就糟心,原本妖王玩了一會兒後耐心告罄,將負隅頑抗的一群人重創到爬不起來後便放鬆了警惕。
他欣賞了片刻那群正道弟子憤怒的表情,便打算將人都帶回去。
至於這場混戰中壓根沒參與的謝白衣也沒打算放過。
就在他扭過頭的一刹那,破空聲突然憑空響起,兩道雪白的劍光分彆打出,將試圖上前拖走謝白衣的兩隻妖獸捅了個對穿。
妖王察覺到異常氣息後猛的轉身,迎接他的是一捆符籙在麵前瞬間爆炸。
是的,一捆。
妖王心裡簡直嗶了狗了,他是知道修真界那群符修神出鬼沒手段難纏的,但是——
他媽的誰家好人甩符籙一捆一捆的甩啊?!
這是哪來的敗家玩意兒?
衝天的火舌瞬間燎起周圍的一切,這麼多極品爆炸符的威力,饒是他也下意識往後避開了些。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一道身影悠哉悠哉拎起意識全無的謝白衣。
少年劍靈側目望來,而後朝他揮了揮手,笑容燦爛:“嗨~傻鳥。”
然後不等妖王暴怒衝過來抓人,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劍靈是不受妖王威壓的影響的,因此星藍劍跑的毫無負擔,隻留下一隻氣紅了眼的傻雕。
他剛追了沒幾步,那道身影又折返回來,丟下一堆奇奇怪怪的粉末。
周圍的妖獸都被包裹其中,聞到這股味道後便一個個神誌不清,衝過來抱著妖王大腿瘋狂蹭來蹭去。
還‘不小心’扯掉了妖王的褲腰帶。
“……”
等到他邊提褲子,邊把那群製造自己黑曆史的妖獸殺完之後,暗中搗鬼的人,連帶著那個劍靈,早就帶著謝白衣逃之夭夭了。
妖王煩躁的轉了幾圈,然而那人卻冷冷指責:“廢物。”
“你說什麼?”男人勃然大怒,瞳孔裡充斥著怒火。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披著鬥篷被兜帽遮擋的嚴嚴實實的人微微抬頭,露出一張姣好的臉,沒什麼感情道:“我說了,必須要活捉謝白衣。”
“結果你乾了什麼?堂堂一個化神期,居然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親傳?”
妖王扯了扯唇,嗤笑:“那你怎麼不去?”
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按道理來說,對於這種人妖王往日的回應便是直接扭斷她的脖子。
但男人似乎有所顧忌,胸口劇烈起伏,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了。
旁邊幾個魔族樂的看熱鬨,反正魔族和妖族關係也差到極點,這次不過是因為有共同的目的才走到了一起。
當然不會錯過看對方吃癟的場麵。
“除了謝白衣,淩劍宗那幾個親傳全都抓了回來。”一個魔族眯了眯眼說道。
“那有什麼用?”少女聲音冰冷,又透著一絲殺意:“抓到謝白衣才是關鍵。”
“讓魔族的人也去找,順便放出消息,如果他不露麵的話,就殺了那幾個親傳。”
少女微微抬起下顎,露出熟悉的眉眼。
“至於這幾個人……”她蹙眉思索片刻,才輕飄飄道:“彆跟他們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