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被鋪天蓋地的魔氣裹入其中,胸腔內的空氣都有一瞬間被擠壓殆儘,防禦符不起作用的情況下,渾身骨頭被扭曲到疼痛。
她差點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這裡了。
但很快,一股帶著暖意的柔和氣息忽然出現,周身虎視眈眈盤桓的魔氣碰到這抹亮光迅速消散。
仿佛遇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片刻後。
顧夏安詳的躺在地上,雙手交疊在身前,茫然的眨了眨眼。
嗯?她還活著?
顧夏翻身爬了起來,發現自己此刻置身於另一片空間,多少有點懵逼。
什麼情況?
這是又穿了?還是說幻境?
也不可能,現在對她來說普通的幻境根本不起作用。
但眼前的景象卻是無比逼真。
四周梧桐枝葉瘋長,道路兩側無數奇花異草在風中搖曳,一幅歲月靜好的畫麵。
顧夏摸了摸下顎,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左右看了一眼,撿起一塊石頭將頭頂路過的一隻鳥打了下來。
為了證明這裡不是幻境,顧夏喪心病狂的在那隻鳥屁股上掐了一下。
“啾——”
終於被放走的它驚慌失措的拍打著翅膀,頭也不回的一頭鑽進密林深處。
救命!救鳥命了!!
這裡有變態!
顧夏嘖了一聲,會疼,看來不是幻境了。
至於為什麼不掐自己?
很簡單,因為她下不去手。
此刻的顧夏還不知道,被她放跑的那隻鳥回去後,便嘰嘰喳喳的將自己的悲慘遭遇傳了出去。
得益於鳥類的大喇叭傳統,因此不過片刻的功夫,她便在鳥雀堆裡得到一個新稱號。
——那個會掐鳥屁股的變態。
顧夏試著叫了幾聲幾個劍靈,卻沒有得到半點反應,兩小隻和器靈的聯係也被切斷了。
試了幾次沒動靜,顧夏索性就放棄了。
她這個人一向心態很好,人生不過三個字。
那咋啦?
想起之前包裹住自己的那道氣息,她雖然搞不懂是什麼救了她,又為什麼不現身,但不管怎麼說,活著還是挺好的。
她拎著劍慢悠悠的撥開灌木叢,掛在腰間的玉簡暗無光澤。
這下不僅是長老們沒了消息,就連傳音符進入這裡後也毫無動靜。
挺好的。
有種被全世界孤立的鬆弛感。
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什麼破地方,顧夏走了半天,兜兜轉轉抬眼望去,依舊是高大的樹冠和看不見儘頭的小路。
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