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真的是忍不了了!!”
鬱珩看著倒在地上的那些修士,怨念滿滿的抵著腦袋,恨不得將麵前的魔族給一劍戳死。
被單獨關押的淩劍宗幾人不清楚這些魔族想做什麼,忍不住抱團,大概是為了給他們上點壓力,幾個魔族專門當著他們的麵挖出那些修士的靈根。
這分明就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砰——”
岑歡一拳頭將他昂起的腦袋砸了下去,“忍不了也要忍,我們可不是對手。”
萬一激怒了他們,提前被挖靈根怎麼辦?
妖族和魔族的人本來就陰晴不定的,誰也說不準他們下一秒會做什麼。
“那個——”
岑歡正在教訓小師弟不要頭鐵,身後衣服卻忽然被人扯了扯。
“???”她蹙眉回頭望去。
祁洛盯著她身後,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聲音艱澀:“師姐,好像來不及了。”
“他們已經過來了。”
旁邊欣賞了一會兒在場所有修士或青或白的臉色,曲意綿目光輕輕掠過那些屍體,揮了揮手,一旁垂涎大半天的妖獸瞬間撲了上來。
場麵一時間過於血腥,慘叫聲盤旋在上空,殘肢被扯落一地。
這一幕的刺激不可謂不大,江朝敘聞著鼻尖那股縈繞不去的血腥氣,抿緊了唇,隻覺得一陣陣反胃。
同時自心底湧上來的是壓製不住的複雜。
以他們和曲意綿之間的恩怨糾葛,如果不是小師妹他們還沒有下落,恐怕此刻也危險了。
周圍的其他親傳也都蹙起眉,沒想到曲意綿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了。
生挖人家的靈根也就算了,連個全屍都不給留下。
少女半張臉被遮擋有些辨不清神色,忽然看了這邊一眼,注意到眾人的表現,微微勾起唇。
她大概是聽到了鬱珩的話,側過頭低聲和周圍的一個妖王說了些什麼,隔著距離聽不太清。
易淩幾乎將腦袋都塞進了法器的空隙裡,卻還是聽不清楚。
“早知道就提前去學一下唇語了。”他沒忍住嘀咕起來。
交談聲結束,妖王忽的咧唇,轉過身大踏步走來。
臉上閃爍著興奮的光。
直直朝著旁邊的淩劍宗四人組走了過去。
岑歡頓時臉色一變,下意識將幾個師弟護在身後。
鬱珩探出腦袋,從她身後鑽了出來,將師姐往後一擋,不客氣道:“你想乾什麼?”
妖王已經到了近前,輕蔑的看他一眼,抬手啪的一下就將鬱珩給拍飛了出去。
他伸手朝四人粗暴的抓了過去,幾個親傳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靈活的將身體一扭,從他胳膊下鑽了過去。
江朝敘看到這一幕,心裡咯噔了一下。
估計是這麼長時間沒有得到剩下幾個親傳的消息,曲意綿已經等不及要拿他們幾個殺雞儆猴了。
就在他探出身體觀察的時候,視線忽的落到一處,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隻見關押他們的法器外,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有一張淡黃色符紙鬼鬼祟祟的趴在那裡。
這熟悉的動作……
少年半眯起眼,頓時想起了不知道在哪裡流浪的葉隨安。
由於在宗門的時候,每逢小師妹和他一起煉丹,這貨總是有事沒事喜歡賤嗖嗖的跑來截胡。
這就導致說好的師兄妹煉丹二人組,最終演變成了三人行。
江朝敘多少對他的畫符手法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既然葉隨安的符籙在這裡,那他們大概率已經找來了。
他盯著那一處位置的時間有些長了,曲意綿狐疑的看過來。
這可不能被發現,江朝敘頓時自然而然的移開目光,“今天天氣真好啊。”然後拉過一旁的沈未尋,“大師兄你說呢?”
正在腦袋放空的沈未尋懵懵抬眼:“嗯?喔。”
曲意綿頓住腳步,莫名其妙的看著忽然讚美天氣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