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鬱珩懷疑自己耳朵幻聽了,沒忍住掏了掏耳朵,錯愕看向旁邊的師姐,“我耳朵出問題了?她剛剛說讓大師兄乾什麼來著?”
岑歡也很懵,茫然:“好像是讓大師兄先捅自己一劍?”她有些懷疑人生:“我耳朵也出問題了?”
沒道理啊,不能夠啊。
大師兄也沒乾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吧?
再說了,她沒記錯的話,曲意綿不管什麼時候對她大師兄都挺那啥的嗎?
怎麼突然就奔著要謝白衣命去了?
其他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畫風轉變嚇了一跳。
江朝敘摸了摸下巴,猜測:“莫非是因愛生恨?”不然解釋不通這到底是個什麼神展開啊?
黎聽雲往後一靠,發出淡淡譏諷:“嗬,渣男。”
來自玄明宗大師兄的精準吐槽,一瞬間讓被單獨拎出來的淩劍宗四人組齊刷刷扭過頭。
死亡視線jpg
易淩屁股挪了挪,險些想要狗膽包天的給他來個手動閉麥,但到底不敢挑釁大師兄的威嚴,側過頭訕訕道:“誤會,都是誤會。”
“我大師兄就是說話直了點,但他真的真的沒有彆的意思。”少年忙不迭開口安撫:“我保證。”
然而下一秒,黎聽雲便涼涼掠了他一眼,“不是誤會。”
他似乎心情很好,就喜歡看謝白衣吃癟的樣子,“我就是那個意思。”
剛移開視線的淩劍宗四人組又齊刷刷轉過頭來。
他媽的,好想替大師兄打爆這家夥的狗頭。
江朝敘沒忍住笑:“以前怎麼沒發現,黎聽雲還是個老陰陽人呢?這不是顧瀾意一向最擅長的嗎?”
正在思考人生卻忽然被cue的顧瀾意麵無表情:“你有事?”
他現在心情很不好,看誰都不順眼,如果不是靈力被壓製,他都想拔劍砍死這群智障。
江朝敘輕咳兩聲,裝作無事發生。
一群親傳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個不停,謝白衣這個當事人還沒發表意見,他們倒是一個個化身修真界般福爾摩斯,討論的不亦樂乎。
曲意綿秀眉微蹙,隻覺得耳邊好像有幾十隻鴨子在嘎嘎叫。
她忍無可忍,嗬斥一聲:“閉嘴。”
親傳們先是聲音一滯,而後再次圍成一圈,鳥都不帶鳥她的。
“……”
靠。
曲意綿瞬間冷下臉,遞了一個眼神,很快便有魔族領悟,伸手去抓已經不知不覺挪到被關押的眾人前聽的津津有味的淩劍宗四人。
尤其是鬱珩,這貨甚至已經將腦袋硬擠進去了半個。
好大一個狗頭。
“等等!”
謝白衣出聲打斷他動作,唇角死死抿成一條線,麵無表情看向曲意綿:“彆動他們。”
“我答應你。”
岑歡聲音猛的拔高:“不行!”
注意到周圍不善的視線,她頓了頓,繼續道:“大師兄,你不能答應她。”
先不說妖魔兩族的目的,但就憑曲意綿非要大師兄捅自己,這一點就足夠古怪了。
岑歡腦子轉的快,直覺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必定不能讓他們如願。
謝白衣並非不清楚這一點,但他身為宗門大師兄,身上便擔了責任,無法眼睜睜看著師弟師妹在自己麵前送命。
沉默片刻後。
少年利落的抽出長劍,言簡意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