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道紅光閃過,眼前哪還有什麼鳳凰的身影,隻剩下一滴精血。
顧夏眨了眨眼,滿臉臥槽。
大變活人?啊不對,大變活鳳凰?
下一秒,浮在半空中的那滴赤紅的血珠忽然左右晃了晃,然後正對著她。
瞄準,發射。
顧夏隻覺得眉心一燙,她下意識伸手去摸,卻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樣。
再抬眼望去,麵前早已空空如也。
在她沒看到的地方,少女眉間憑空出現一枚鳳凰烙印,鮮紅似血,漂亮而又精致。
片刻後才隱隱消散。
那股輕而柔的力道,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姿態推著她出去。
眼前忽的白光大盛,周圍盤旋於飛的鳳凰身影逐漸變得透明了起來。
仿佛融進了光中。
“等等——”
顧夏下意識張口:“剛才是怎麼回事?”小鳳凰好端端的,怎麼忽然消失不見了。
“執念已消,逝者無歸。”
天道聲音平淡:“那隻鳳凰幼崽百年前便不在了,天地間唯有這一滴鳳凰精血留存。”
“它既選擇了你,那便是你的機緣,待到日後,你會用的上的。”
顧夏摸了摸眉間那枚隱隱發燙的烙印,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
但不等她多想,雪白的明光亮到耀眼。
顧夏條件反射閉了閉眼,隻覺得腳下一片天旋地轉。
等她再次睜開眼時,已經從那片獨立空間裡出來了。
在裡麵待了那麼長時間,猛一出來,顧夏多少還有些不適應。
她摸了摸下巴:“話說,過去多長時間了。”
一路太過刺激,她帶著小鳳凰玩的就是個心跳,倒還真沒注意過這個問題。
“十八天。”天道語氣淡淡:“表現尚可。”
呦呦呦,又給祂裝到了。
顧夏:“你怎麼還在?”
“……”天道險些被她理直氣壯的態度哽住,“不是你喚吾的嗎?”
過河拆橋這一套可算被她給玩明白了。
顧夏不講武德:“你想多了,我這個人就喜歡自言自語。”
“……”
天道被她氣的不說話了。
“十八天……”顧夏重複了一遍字眼,忽的瞪大眼:“那我師兄還活著嗎?”她現在趕過去給幾個倒黴師兄收屍還來得及嗎?
天道本來不想搭理她,結果聽她越說越離譜,話題已經開始歪到給太一宗四人組挑墓地去了,隻得打斷顧夏天馬行空的跳脫思維,“人還活著,但你若再耽擱下去,就說不準了。”
顧夏記下這句話,又開始趕人:“你怎麼還在我識海裡說話?”
天道:“……”
有病是不是?
按道理來說,祂本來就該離開了,但念在顧夏此次表現不錯,才紆尊降貴的多和她說了兩句。
結果這家夥不僅不領情,反而還很沒素質的嫌棄自己。
給天道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等了半晌,聽不到有什麼動靜後,顧夏梅開三度:“嗨。還在嗎?”
沒有任何聲音回應她。
“真走了啊?天道?在的話吱一聲。”
識海內依舊安安靜靜。
看樣子這下是真的被她給氣跑了。
顧夏放下心,她不太喜歡有東西在自己識海內指指點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