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公主發現這群修士是真的難搞。
不,準確來說難搞的是那幾個親傳。
尼瑪的五宗到底給他們準備了多少底牌??
這不妥妥的就是一群資源狗嗎?
符籙、丹藥、法器,加在一起就算是半死不活也能給對方奶回來。
與之相反的是,魔族和妖族能拚的也就是數量上的優勢了。
謝白衣雖然暫時不能動手,但並不妨礙他隔空指點幾個師弟師妹。
十多個魔族撲上來的時候,少年眼也不眨,淡淡:“斜劈,就現在,快!”
鬱珩手中扶搖劍爆發出耀眼的劍光,將魔族儘數清理乾淨,笑嘻嘻扭頭:“大師兄大師兄,怎麼樣?”
“慢了。”謝白衣頭也不抬:“回宗後重練一百次。”
“……”不嘻嘻。
岑歡默默往後縮了一下,頓了頓,覺得不對勁,扭頭一看。
特麼的兩個師弟全都躲她身後去了。
“……”
行吧,大師兄的氣勢一如既往的駭人。
纏鬥了這麼長時間,修士和魔族互有傷亡。
隻不過有親傳們穿插其中時不時支援,再加上黎聽雲接連布下的上古陣法,修士這邊的傷亡還在可控範圍內。
正當魔族公主死死蹙著眉的時候,一個化神期魔族終於出現,男人隻是隨意掃了一眼,抬手間恐怖的魔氣仿佛攝走了全部空氣。
修為低的幾個修士竟然直接被他捏爆了腦袋。
慘劇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以至於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黎聽雲迅速反應,指尖掐訣飛快變幻,防禦陣法出,警惕的看向突然冒出來的男人。
這個魔族修為更高一些,大概在化神後期左右。
見場麵終於不再僵持,魔族公主勾起唇角,難得吐出一口氣,冷冷下令:“除謝白衣外,一個不留!”
“是!”
顧瀾意明顯能感覺到對麵魔族情緒被調動了起來,蹙眉轉身,上下打量:“為什麼除你之外我們都得死?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圖謀的?”
顧瀾意很不爽,並且覺得自己似乎在不知道的地方輸給了謝白衣。
許星慕也大聲嚷嚷:“就是就是,憑什麼啊?”
為什麼又是不帶他一起玩的一天?
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情糾結不相乾的問題,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心大還是不怕死。
謝白衣剛剛被魔族激起的氣消了,也氣笑了。
“想知道?”
少年眉眼很淡,輕描淡寫:“也沒什麼。他們想要我身上的靈骨,需得本人自願挖出來才有用,你們喜歡的話也大可以去試試。”
謝白衣這還是難得說這麼長一串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隻覺得身上那幾個血窟窿又開始疼了起來。
顧瀾意沒想到他這麼慘,沉默了一下:“……打擾了。”
他若無其事的彆過腦袋,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那你呢?”謝白衣轉頭看向許星慕。
少年眼睛睜的溜圓,誠懇後退半步:“不了。”
他還是想活著的。
……
雖說親傳們嘻嘻哈哈,但周圍壓抑的氣氛卻並不輕鬆。
化神後期的魔族,甚至都不需要等同伴一起,隻憑一己之力都能對這群金丹元嬰的修士產生生死威脅。
葉隨安剛抬手,對方輕蔑的哼笑一聲,幾道攻擊落下,手中符籙還不等亮起便化為灰燼。
修為差距實在太大,這些符籙根本無法作用在他身上。
防禦符也被一擊洞穿,葉隨安隻得左躲右閃,憑借豐富的逃跑經驗避開身後緊追不舍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