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曲意綿心底有彆的小心思那一瞬,顧夏是真的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無論是魔族還是後來的鬼族和妖族,她本來就是隨口一提,但看曲意綿現在這個反應。
顧夏神色不免古怪了起來。
臥槽。
她不會真想打這個主意吧?話說一統三界是個什麼千年不變的潮流嗎?
怎麼隨便抓個人出來都想乾掉所有修士占領修真界?
他們修士到底招誰惹誰了啊?
還是說曲意綿因為被五宗除名,一時想不開‘由愛生恨’了。
不管怎麼說,顧夏對自己正道弟子這個身份還是很滿意的,現在突然發現一群人想要滅掉他們這一認知讓她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曲意綿隻是神色微變,對視上她意味深長探究似的目光,水眸微垂,掩下那一抹不自然,有些僵硬的轉移話題:“你到底想問什麼?”
老實說,顧夏點評了一下,這演技不太行。
彆說她了,就連幾個師兄都隱隱注意到了對方神色的不自然。
“她怎麼了?”葉隨安摸了摸下巴:“我們有說什麼嗎?怎麼她突然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樣子?”
論察言觀色的本事,沒有誰比他們這些世家出身的親傳更有發言權了。
曲意綿這模樣一看就知道心裡有鬼。
沈未尋提議:“你們誰去跟她聊聊?或者套一下話?”
“彆鬨。”顧夏指了指自己,誠懇問道:“大師兄,你覺得我們這一堆人裡,她會信誰?”
雖然曲意綿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但她畢竟不是智障,他們師兄妹五個人怕是都在她的頭號暗殺榜名單上吧?
都沒點自知之明嗎?
江朝敘微微歎氣:“如果能把謝白衣綁過來就好了。”
他的話,用美人計說不定還能作用。
幾個人仗著有隔音符籙在,旁若無人的小聲交談起來。
提心吊膽擔心了大半天,結果慘遭五人組無情忽視的曲意綿:“???”
草。
你們幾個到底是來問問題的,還是特意跑她麵前聊天來刺激她的?
好在顧夏還殘存著為數不多的理智,硬生生把已經聊歪的話題掰了回來。
她手指抵著下巴,笑眯眯道:“第一個問題,你是從哪得知的鳳凰精血一事?”
就連五宗也隻是從祖師爺留下的記載中才能找到隻言片語,曲意綿卻能知道的這麼清楚,甚至還能用挖修士靈根利用短時間澎湃的靈氣作為媒介這種方法。
顧夏並不認為魔族的記載會比五宗還要詳細。
之前人多沒能問出來,她這次想再試探一下。
反正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想找的那玩意兒現在應該是在自己身上的。
思及此,顧夏下意識摸了摸眉心位置。
曲意綿唇角往上提了提,在陰影的折射下顯得分外詭異:“我自有我的消息渠道,你很想知道?”
輕柔的聲音聽的幾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顧夏摸了摸胳膊:“算了,你彆說了。”
她覺得自己對這個問題的答案突然也不是那麼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