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鐘屹長老幾乎是有些瞠目結舌,他活了這麼多年就沒聽說過這麼古怪的事。
雖說修煉一事本就是逆天而為,但這個曲意綿,特麼的未免也有點太逆天了吧?
顧夏他們年紀還小,大概對這些東西感觸不太深刻,但像他們這種修為到了一定境界的大能,對所謂‘命運’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不可謂不在意。
因為這玩意兒還真說不準哪天就應驗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就得考慮一下在殺不了曲意綿的情況下,怎麼找個隱秘的地方將人關起來。
最好徹底掐斷她與妖族或者魔族聯係的可能。
因為一旦她選擇將自己作為籌碼向兩族投誠,絕對會被立刻接納的。
甚至於他們毫不懷疑的是,這次的事之所以魔尊和妖皇齊齊現身,保不齊就是已經知道了曲意綿的重要性。
他們絕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棄曲意綿的。
有道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如果不是有十足的利益在前麵牽製,妖皇和魔尊這兩個陰晴不定的殘忍存在怎麼可能會選擇聯手。
至於五宗這群小鬼私底下猜測的什麼諸如全都是為了愛情之類的,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能統領兩族,同時迫使三個劍修宗主聯手的存在,怎麼會為了這麼一點風月之事,便集體進攻五宗。
彆鬨,他們又不是腦子都被驢給踢了。
“怎麼不可能?”顧夏挑了下眉,這可太可能了好吧?
無論是再怎麼匪夷所思的事,放到曲意綿身上一切就很合理了,畢竟是原書女主嘛,沒道理她做不到。
幾個親傳也開始嘀嘀咕咕,許星慕實在沒忍住插話:“真的不能殺嗎?師父你親自動手也不能嗎?”
“我和秦宗主已經試探過了。”方儘行搖了搖頭:“有什麼力量在阻止我們動手。”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早就將人給解決掉了。
五宗雖然不濫殺無辜,但曲意綿這個人,她可一點都不無辜啊。
但在摸清楚原因之前,他們的確不能再對她出手。
修為越高能接觸到的東西就越多,對天道的存在也就越發忌憚。
這很正常。
許星慕聞言有些失望,聲音含糊,咕噥兩聲:“所以說,原來師父你們不太行啊。”
“……”方儘行皮笑肉不笑,對他這番大逆不道的話態度親切招手:“來,小兔崽子你過來,我給你一腳你信不信?”
許星慕宛如兔子一般飛快蹦走了:“不了不了。”
方儘行冷哼一聲,暫時放他一馬,繼續剛才的話題,沉聲道:“如果真如小夏你說的那樣,這種情況,有點像是預知。”
說到最後,他語氣間也有些不太確定了。
“預知?”
顧夏來了點兒興趣,抬眼看過來:“怎麼說?”
聽起來很有意思的樣子。
“預知,能提前看到一些必定會發生的事實,且無法因外力而改變。”
“但據我所知,隻有一些特殊的種族才會擁有這種血脈能力。”方儘行頓了頓,又道:“不過這也隻是一個猜測而已,並不能確定。你們也彆想太多了。”
而且有關記載中這樣的存在幾乎已經銷聲匿跡了,曲意綿又是如何能夠擁有的,這些都沒法解釋清楚。
雖然殺不了她,但方儘行還是很確定她現在是個貨真價實的人族,並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假扮的。
顧夏回想起曲意綿口中兩次提到的所謂‘結局’,若有所思。
會是方儘行說的這樣的嗎?
她覺得有點像,但隱隱又覺得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
鐘屹長老歎了口氣:“看來還真是個大麻煩啊。”
關鍵是這個麻煩現在還就在他們手裡。
他現在都不知道顧夏把曲意綿三人抓回來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了。
方儘行苦笑一聲,誰說不是呢?
“嘖,大家彆那麼喪嘛。”顧夏看著一群人愁眉不展的模樣,擺了擺手,總結了一下:“總之師父,你還是儘快和其他幾個宗商量一下吧。”
“人多力量大,總不能我們在前麵愁的頭禿,他們在後麵撿現成的吧?”
那樣的話他們太一宗豈不是要累死?
顧夏覺得還是一起拖下水最好,誰也彆想偷懶。
反正這次的事其他四宗不可能不在意。
尤其是淩劍宗方麵的代表。
她沒彆的意思,就一個問題。
那什麼,謝白衣的骨頭現在還好嗎?
應該挺疼的吧?
畢竟全身上下都是血窟窿,感覺整個人都要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