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吧……情況有點複雜。”顧夏沉默兩秒:“師父你要這麼問的話,那就說來話長了。”
方儘行沒好氣道:“那就長話短說,而且你師父我有的是時間。”
那好吧,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顧夏飛快開口:“我們四個一起被鮫人族的人關水牢裡了,現在正在琢磨著該怎麼越獄。”
該說不說那些鮫人侍衛是有點單純在身上的,把他們丟在這裡隻是壓製了靈力,幾個人身上的玉簡並沒有被搜刮走。
看樣子是覺得他們人生地不熟的,也找不到人來救他們。
方儘行:“……”
方儘行:“!!!”
等等!怎麼突然就發展到被關水牢的地步了?
他差點兒咬了自己的舌頭,第一反應就是:“你們在人家的地盤上乾了什麼被抓了?”
虧他還一直擔心這群兔崽子一路上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現在看來,合著最大的危險就是他們自己是吧?
葉隨安嘖了一聲,顯然對他的話很不滿意:“什麼叫我們乾了什麼才被抓了?師父你不如問問鮫人族那邊乾了什麼才要抓我們,我認為我們都是無辜的。”
他這次說的可都是大大的實話,畢竟他們初來乍到還有求於人,怎麼可能會得罪鮫人族。
結果人家根本就不聽他們解釋,剛才還差點就落地成‘盒’了。
得虧因為這一層親傳的身份,那些鮫人才有些投鼠忌器,這事但凡要是擱一個普通修士身上,葉隨安毫不懷疑對方可能當場就被乾掉了。
哪兒像他們,還有這個機會能感受一下鮫人族的水牢是什麼感覺。
玉簡那邊,方儘行的沉默震耳欲聾。
為什麼他的弟子會這麼特立獨行?一天天的就喜歡蹲大牢?
是他們太一宗的禁地還沒蹲夠嗎?
聽完他們之所以會入獄的來龍去脈後,方儘行還沒說話,湊過來的鐘屹長老先嘶了一聲:“這事有點難搞啊。”
顧夏虛心請教:“怎麼說?”
“鮫人族的領地意識極強,如果照你們說的那樣,有人頂著你和葉隨安的臉在他們的地盤上殺了他們的族人,而且還被對方撞了個正著,那麼他們現在肯定就是咬死了你們不放。”
這和挑戰鮫人族在這片海域的所屬權沒什麼區彆,相當於上門打他們的臉了。
沒想到這群倒黴孩子運氣這麼差,鐘屹長老都沒脾氣了:“我猜你們之所以還能活到現在,隻是暫時被關水牢大概除了忌憚咱們宗,還有就是江朝敘在其中周旋了。”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來,索性順嘴問了一句:“小敘那孩子應該沒和你們在一起吧?”
“沒有。”顧夏老老實實搖頭:“四師兄的身份似乎在這裡有些敏感,那些鮫人雖然忌憚他,但實際上也不怎麼信服他的命令就是了。”
他們還在等四師兄來撈他們,雖然聽起來這個可能性不太大。
一聽這麼說方儘行頓時就懂了,顯然鮫人族的最高話事人鮫皇不在,否則這四個小鬼也不會集體進水牢了。
不過沒在也好,起碼他還能自我安慰一下,好歹這次五個弟子總算沒有‘全軍覆沒’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