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半道上突然天降太一宗親傳這件事讓一群魔族莫名其妙就興奮了起來,然而顧夏和葉隨安完全不懂他們在瞎幾把激動個什麼勁兒。
話說他們有那麼招人恨嗎?
路上隨便碰個麵都得乾一架。
“那麼這麼說起來……”男人陰冷的目光落在了葉隨安身上,唇角微勾:“這個又是太一宗的哪個?江朝敘還是葉隨安?”
至於為什麼直接就排除掉另外兩個親傳,原因很簡單,腰間沒有佩劍,看起來滿臉無辜一看就很好對付的樣子。
絕對不可能是那些頭鐵的劍修。
就是不知道是另外兩個親傳中的哪一個了。
畢竟符修身上任何地方都可以藏他們的符籙,丹修又不可能隨時隨地舉著個丹爐到處亂逛。
兩人沒想到他們魔族之間還有信息差,她還以為所有魔族都知道四師兄被困在裡麵了的。
聽到問話,顧夏和葉隨安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
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接下來就完全可以瞎掰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一向是他們太一宗的常規操作。
再怎麼說這可是麵對魔族誒,誰會傻了吧唧的真的說實話?
顧夏狀似好奇道:“你們問這個乾什麼?”
“死到臨頭了你問題還挺多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隻不過眉宇間壓下的煩躁是無論如何也藏不住的。
顧夏雙手一攤:“沒辦法,我就喜歡找死。”不然為什麼這群魔族都宛如看到仇人似的看著她。
一句話噎得幾人啞口無言。
果然,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葉隨安死死壓下不停上揚的唇角,不能笑,一定不能笑。
沒看那幾個魔族已經快要暴走了嗎?
雖然對於自己沒被認出來多少還有一點遺憾,但一想到自己那剛說了一句話就被戳破身份的倒黴師妹,他突然就覺得好像也沒那麼遺憾了呢。
這份被整個魔族重點關注的殊榮還是交給顧夏吧,他有點hold不住。
本來殺氣騰騰的幾人心情也沒好到哪去,太一宗的親傳裡他們隻對顧夏那張臉記到了骨子裡,其他人隻是有個大概的印象而已。
早知道應該提前帶幾張他們的畫像過來了,這樣的話現在也不至於抓瞎。
“管他那麼多呢。”幾個魔族低聲交談,似乎完全不把顧夏他們當外人:“兩個一起抓,到時候是不是的帶過去就能確定身份了。”
有道理啊。
反正兩個肯定都是太一宗的親傳沒跑了,到時候抓哪個都是一樣的。
葉隨安沒想到這群人的想法這麼簡單粗暴,也對,魔族行事一向陰晴不定,什麼時候講過道理。
他嘴角微抽:“我勸你們不要衝動,咱們彼此就當個陌生人不好嗎?實話告訴你們,你們想抓我們是不可能的。”
這話說的委實有些囂張了。
魔族男人嘴角一扯:“大言不慚。”這麼多人還能讓他們兩個人給跑了?
他一聲令下:“上。”
其他人聞聲而動,瞬間來自四麵八方的魔氣都轟炸了上來,葉隨安接收到顧夏的眼神後心領神會,並沒有第一時間掏符,反而甩了個罩子似的法器將兩人護在其中。
來自化神期的攻擊是相當可觀的,清脆的碰撞聲響起後保護罩瞬間裂開幾道縫隙,緊接著下一秒被狠狠碾碎成齏粉。
顧夏反手拔劍,一劍出鞘寒光閃過,將剩餘的攻擊攪了個粉碎。
葉隨安抽空心疼的看了一眼,為他逝去的法器哀悼一秒。
草。
果然碰到魔族的人就沒什麼好事。
“看到了嗎?”男人似乎對他的反應很滿意,冷笑一聲:“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手段都是花裡胡哨的。”
“啊?”
葉隨安手腕一翻又是幾個防禦法器飛出,瞥了他一眼,差點兒沒忍住樂出聲來:“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以為我窮到隻有那一個法器吧?”
未免也太小看人了。
男人臉色一僵,下一秒惱羞成怒,掌心魔氣洶湧而出:“我倒要看看,你究竟還有多少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