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老夫人帶人走了,柳含星這才匆忙上前去給樂菱解綁。
樂菱的嘴巴被人用帕子堵著了,手腳也被綁著,柳含星忙扯掉她嘴裡塞著的帕子,一臉心疼的開口道歉:“對不起樂菱,是我害了你。”
樂菱的臉腫了,也不知挨了多少個巴掌,眼睛都腫成了一條縫。
她都不用眯眼,就已經是眯眯眼了,她看著柳含星,艱難的開口:“夫人彆哭,樂菱沒事。”
即便她疼得臉都要裂開了,可卻依舊舍不得自家夫人落淚。
柳含星咬著牙去給樂菱解綁在手上和腳上的繩子。
將繩子解開後,柳含星伸手攙扶樂菱。
“能站起來走路嗎?”柳含星問樂菱。
樂菱輕輕點頭:“應該可以,不過得先緩一下,我的腳跪麻了。”
她的手被反剪,綁在身後,雙腿跪在院子裡堅硬的青石板上,跪了少說得有半個時辰了,雙腿早就已經發麻發漲了。
這會兒,她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己雙腿的存在了,麻癢痛占據了她所有的感官。
柳含星聞言讓樂菱坐在地上,而她則是撩起樂菱的褲子,看到已經青紫、充血腫脹的膝蓋。
她不由得咬牙,伸手過去卻不敢碰。
她看向樂菱:“很痛吧?都怪我。”
柳含星咬牙忍著淚意,可或許是這具身體的本能是遇到痛苦的事情就流眼淚,不管她怎麼忍耐,眼淚還是忍不住湧了上來。
“夫人您彆哭,我沒事兒的,我……我真沒事兒。”樂菱見柳含星為她落淚,心裡生暖,麵上卻有些慌亂的勸說著。
柳含星將樂菱的褲腳放下,轉身看向靳源安。
“靳護衛,麻煩你幫我把樂菱抱回她的房間,她的腳走不了路了。”
“啊?好。”靳源安先是有些意外,旋即又應了下來。
“夫人,不用的,我可以自己走,我休息一下就可以,我……”樂菱正拒絕著,靳源安卻已經來到她的麵前蹲下,一把將人給抱了起來。
樂菱被嚇得輕呼一聲,下意識的將手環抱在他的脖頸上。
然而下一瞬,她又覺得這不對,趕忙將手放了下來。
“對……對不起……”樂菱小聲道歉。
靳源安倒是沒說什麼,隻是問她:“你房間在哪兒?”
樂菱隻能給他指路。
院子裡的其他下人都被盛怒之下的老夫人給聚集在一起,關到了後院柴房,眼下除了靳源安,沒人能幫她回房。
靳源安送樂菱回房的時候,柳含星則是走到了江楚臣的麵前,向他道謝。
“今天的事兒,謝謝你。”柳含星輕聲說。
江楚臣抬眸看她:“比起道謝,我更好奇你出去做了什麼?”
他的眸色淡淡,分明隻是很尋常的一句詢問,卻給人一種審問的感覺。
柳含星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很快又放鬆下來。
“去見了一個我和曦曦共同的朋友。”柳含星說著,忽然抬眸迎上了他的視線,眼中帶著紅:“曦曦她死了的事兒,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