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洶洶的主仆兩個,因為江楚臣冰冷的視線駭得停在原地,麵色發白,不敢再上前,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柳含星對江楚臣的維護一無所知。
她是在主仆兩個惱羞成怒,再度舞到她麵前的時候,才發現的對方。
“就是你這個賤人不肯給我治臉是嗎?”對方指著柳含星大聲嗬斥著。
柳含星聽到這聲音,覺得有些耳熟。
她把患者傷口上的紗布打好結,然後轉頭看去。
當看到對方的臉時,她不由得有些怔愣。
柳含星認得眼前這人。
不,確切的說是,範晨曦認得眼前這人。
可是,範晨曦記憶裡的這人,膽小羞怯,內斂含蓄,跟眼前這囂張跋扈的人,完全對不上號。
“賤人,我問你話呢,你啞巴了嗎?不會說話嗎?”對方又開口喊了一聲,囂張姿態分明。
江楚臣分明從柳含星的眼中看到了失望之色。
她失望?為何失望?因為眼前這囂張跋扈的女子失望?
不,他反倒覺得,她是因為這個囂張跋扈的女子是趙長峰的女兒而失望!
江楚臣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他微微眯了眯眼,沒說什麼。
隻是越發的將注意力給放在了柳含星的身上。
他想搞清楚柳含星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給他那麼多,那麼奇怪的感覺!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要沒事兒就讓開,彆擋著我救人。”柳含星冷淡開口。
“你先給我治臉,治好之後我就放你去救彆的人。”趙秀梅理所當然的開口。
柳含星抬眸落在她的額頭上。
趙秀梅確實是受了傷,傷在左邊額頭上。
傷口的麵積不大,也不深,淺淺的劃痕經過一段時間耽擱,早就已經不出血了,傷口也已經開始凝固結痂了。
就這……壓根都算不上是傷!
柳含星想到方才那個丫鬟,就是因為趙秀梅額頭上那淺得幾乎看不出來的傷,差點毀了另一個人的腿,心裡越發嫌棄了起來。
“你來得太遲了。”柳含星冷冷道。
“太遲了?什……什麼意思?我……難道我傷得太重,要死了?”趙秀梅嚇得渾身哆嗦,臉色瞬間就白了。
柳含星看著她這蠢模樣,整個兒的無語:“不,是你再來晚些,傷口都要完全愈合了。”
趙秀梅先是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人炸了,怒氣衝衝的對著柳含星嗬斥:“放肆,你竟敢如此跟我說話!你知道我爹是誰嗎?竟敢對我放肆!”
“你爹是誰我怎麼知道?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柳含星不冷不熱的說。
“我叫趙秀梅,我爹可是京郊大營的副統領趙長峰,是領兵保衛京城的大將軍!”趙秀梅特彆驕傲的說。
柳含星自然早就認出了趙秀梅,不然先前也不會那麼的失望。
畢竟她還是範晨曦的時候就見過趙秀梅。
每次見麵,趙秀梅都是一副格外羞怯內斂的模樣,彆說囂張跋扈了,她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好像生怕說大聲了會打擾到旁人似的。
而且趙秀梅特彆的崇拜範晨曦,每次見麵都說,要是她也能乾點,能和範晨曦一起上陣殺敵,保家衛國就好了。
範晨曦一直覺得,能有這樣為國為民的思想,哪怕趙秀梅不能上陣殺敵,也不會做有損百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