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臣的話並沒有讓範敏哲感到動容,他隻是抿著唇看江楚臣,眼神淡淡的。
顯然,他對江楚臣並不信任。
在範敏哲看來,江楚臣說得再好聽也沒用,隻要他知道範家出事兒和江浩宇有關,江楚臣就不可能再繼續追究下去。
畢竟江浩宇是江楚臣的侄子,是江家人,江楚臣一旦知道江浩宇參與到了此事之中,隻會想儘辦法的把他摘出去護住,怎麼可能會把江浩宇給揪出來?
所以想靠江楚臣揪出江浩宇,是不可能的事情。
範敏哲沒有絲毫想將事情告訴江楚臣的意思,更沒有相信他的意思。
“你姐她死前,可曾留下過什麼話來?”江楚臣忽然問。
他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眼神黯淡不少,像是極為難過。
範敏哲抬眸看他,眼底劃過一絲的詫異。
他這模樣,倒像是因為阿姐的死極為傷懷,可他們不是死對頭嗎?怎麼會傷懷?這……
範敏哲詫異之下,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心裡全是不可思議。
江楚臣喜歡阿姐?
這……怎麼可能?
江楚臣將範敏哲的情緒變化看在眼中,在心裡淡淡笑了。
“我知道你如今不相信我,這樣,等明日我讓人來送藥,順帶附上一份你父親的親筆信,如此你便知曉我的立場了。”
江楚臣說著,道:“確定我沒有害你之心之後,就老老實實的配合服藥治療,隻有你的嗓子好起來,才能夠有機會為自己辯駁。”
“而不是如現在這般,不管如何,張嘴無言,還要被人汙蔑說你嘴巴太嚴實,不肯開口,還故意傷了自己的喉嚨,說不了話。”
這次,範敏哲輕輕點了頭表示認同。
如果江楚臣真的能夠拿出父親的親筆信來,他自然願意相信江楚臣,也願意配合江楚臣治療。
但範敏哲心裡其實是不相信江楚臣的。
一旁的柳含星在這個時候道:“你們談好了嗎?談好了我就給他施針了。”
“好了,你來。”江楚臣應了一聲。
“那夫君你且到外麵等我一下,我幫他針灸,好了喊你。”柳含星說。
江楚臣似的沒有注意到她自爆了身份一般,微微頷首,應道:“好。”
他也沒多說什麼,直接離開了牢房。
柳含星留下來給範敏哲施針。
範敏哲是不想接受的,不過柳含星沒慣著他,趁著他不注意,直接抬手點在他的穴位上,讓他不能動彈。
隨後,柳含星在範敏哲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範敏哲整個兒的愣住了。
他瞪大著眼睛,眼中全是不可思議和震驚。
柳含星說的是:“哭包,彆怕,有阿姐在。”
範敏哲小時候長得特彆慢,經常被同齡的小朋友欺負,他打又打不過,總哭,範晨曦嫌棄他,就喊他哭包。
可是範晨曦是個護短的,一邊嫌棄,一邊卻也沒少護著,每次護著範敏哲的時候,都會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