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了江楚臣對柳含星的好之後,樂菱對他的態度就更恭敬了。
“您要說的是這個的話,確實是如此的。夫人年幼的時候曾落水過一次,身體落下了寒症,這些年在侯府又一直備受苛待,活著便已經很是艱難了,更彆說好好調理身子了。”
“虧得夫人自己學醫,這些年時不時的給自己調理一下身子,這才沒有壞了根骨。”
“嫁過來之後,不用再似往常那般艱難求生,手頭上也更寬裕了,夫人這段時間已經開始給自己調理身體了。”
“隻是體寒體虛的毛病時日太久了,夫人說想要調理好,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江楚臣聞言擰了擰眉,道:“夫人真的自己在調理身子了?”
“真的,夫人現在每天都要喝藥呢,有兩幅藥材,夫人怕苦,每天喝藥的時候都可憐兮兮的,可偏偏她的身子必須得喝藥才能調理好,這段時間沒少抱怨。”
樂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江楚臣說這些,但她覺得,該這麼說。
那是一種潛意識,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所以她就這麼說了。
江楚臣聞言便道:“夫人喝的藥有沒有配好的?有的話給我一份。”
樂菱見他要配好的藥,想著他應該是想找大夫看看這藥配得好不好。
雖說她相信自家夫人的醫術,但江楚臣既然問了,樂菱也沒有不給的意思。
應了一聲有,讓江楚臣稍等她一下,她去拿了。
將手裡的藥包遞給江楚臣,樂菱道:“這就是夫人這段時間一直在喝的藥。”
“好,你好好照顧夫人,她怕冷,你就每天晚上在她上床前,給她的被子裡塞上兩個湯婆子給她暖著。”江楚臣交代。
樂菱聞言趕忙應了好。
其實之前是有塞的。
雖說塞的湯婆子最後還是會冷掉,可聊勝於無,至少柳含星上床的時候,不會冷得直打哆嗦。
可昨天是江楚臣和柳含星第一天睡一起,她拿不準江楚臣的性子,所以沒敢塞。
如今見江楚臣能接受,他自己還挺上心,頓時更加歡喜了。
江楚臣交代完樂菱之後,就拿著藥包離開了。
……
柳含星感覺自己睡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好覺。
自從重生在柳含星的身體裡之後,她每天睡覺都是一種折磨。
從她晚上上床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她的手腳就沒有暖和過。
即便有樂菱準備的湯婆子,也就暖和那一下。
等湯婆子的熱度散去,她該怎麼冷,還怎麼冷。
可這一夜,她卻睡得格外的安穩,手腳都是暖洋洋的,身上也是。
她好像置身暖爐之中一般,特彆的暖和。
直等柳含星睜開眼睛醒過來,身上都帶著淡淡的暖意。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下意識的偏頭去看江楚臣。
左看,沒看到人。
嗯?不對,她怎麼直接看到地麵了?
右看,也沒看到人。
隻看到一床空蕩蕩被踹到了床榻裡麵的被子,以及牆壁……
柳含星一個激靈坐起身來,頓時意識到了,她這是在江楚臣的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