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說過是你二叔謀害的你父親,分明是你逼著我說的,是你逼我的!”常蔓雯一副失控怒吼的模樣。
常蔓雯紅著眼睛看柳含星,一副都是被她逼迫了的模樣,看著特彆的可憐。
柳含星輕笑,道:“我逼迫你的?是嗎?當時在場的人可不止我,聽到的人也不隻有我,你確定要跟我掰扯嘴皮子?”
柳含星含笑著掃過在場的下人們,駭得他們齊刷刷的後退,低頭,死死的埋著臉,不想讓常蔓雯看到他們的臉。
就怕她記住了他們的臉,回頭收拾他們。
事實上,常蔓雯還真打了這主意。
不過柳含星沒讓她有這個機會。
隻聽柳含星輕笑一聲,道:“我勸二嬸你還是不要動歪心思的好。畢竟今天現場的人太多了,可不是一個兩個,你要是想對他們下手的話,動靜挺大的。”
常蔓雯聞言眼底的神色輕輕閃了閃,心裡很是凝重。
柳含星說得對,今天在場的人太多了,她如果要全部處理了的話,那動靜必然就大。
雖說下人的命不值錢,富貴人家真弄死個彆下人,都是捂著的,官不舉,民不究。
但那都是上不得台麵的事兒。
一旦擺在台麵上,富貴人家傷人性命,也是一樣要被追究責任的。
更何況這麼多條人命……還是擺在明麵上的,她根本動不了手。
“而且這些下人彼此也都熟悉,但凡有一個人出了什麼問題,肯定會聯想到二嬸你身上的,二嬸你說呢?”柳含星淺笑吟吟,既是威脅常蔓雯,也是提點在場的下人。
常蔓雯肯定不可能一次性對那麼多人下手,要下手也是分開動手的,一旦分開動手,必然會有破綻,有時間上的延遲,而這個時間,足夠其他人發現異常了。
隻要能發現異常,自然是能避過災禍的。
常蔓雯心裡對柳含星恨得要死,可偏偏不能發作,隻能憤憤的看著柳含星。
柳含星也不在意,冷眼看著柳行凱:“二叔,正所謂無風不起浪,既然二嬸說了我父母的死跟你有關,想必確實如此,您不如想想要怎麼和我解釋?”
她那一臉‘你還是想想要怎麼騙我才能讓我相信’的模樣,讓柳行凱的嘴角抽了抽。
雖然不管他怎麼尋借口找補,確實都是在騙柳含星,可真被柳含星這麼直接的說出來,柳行凱還是覺得麵上有些掛不住。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苦笑著開口:“星兒你這是說的什麼傻話?你二嬸隻是沒經過事兒,太慌了,這才會在遇到事兒的時候嚇傻了,胡言亂語,你父母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歎了口氣道:“大哥自小就照顧我,我同大哥感情極深,我怎麼可能殺害大哥呢?而且大哥當年出事兒的時候,我可是在京城的,我根本沒有可能殺害大哥啊,這一點京城許多人都知道的!”
“星兒,我知道你對大哥大嫂的死心有遺憾,我也是如此,但他們都已經走了很多年了,如今我才是你還活在世上的親人,咱們應該相親相愛,更加親近才是,你怎麼能因為旁人的挑唆和胡言亂語,就懷疑我這個二叔呢?”
柳行凱一副沉痛的模樣,顯得特彆痛心。
好似他真的因為柳含星的懷疑而難過不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