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菱的質問落地有聲,讓在場的人齊刷刷的噤聲了。
婚禮當天是個什麼場麵在場的人都是知道的,柳含星穿著嫁衣,卻被柳行凱給逼得撞了柱子。
人當時就昏迷了。
當時現場的人都以為她人沒了。
如果不是柳含星後來醒來了,那婚事就變成喪事了。
被逼成那個樣子,絕對算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了,有所改變也是正常,沒有絲毫改變,那才是不正常的!
那柳婉茵的信誓旦旦又是怎麼回事?
一時間,江家幾個女人都皺了眉。
她們同時想到了當初婚宴上鬨出來的事情。
當時之所以會鬨開,就是因為柳婉茵反悔了,不願意讓柳含星替嫁了,所以讓柳行凱來阻攔婚宴進行,想要進行所謂的‘撥亂反正’。
那個時候,靖安侯府的所作所為可以說將江府的臉麵放在腳底下踩。
因為江楚臣當時昏迷不醒,嫁給他相當於衝喜,沒有哪個好人家的姑娘會願意。
靖安侯府舍不得這樣一門好婚事,柳婉茵舍不得受苦,把不受重視的柳含星給推出來遭罪,他們都能理解。
可是都把人給推出來了,還鬨出後來的搶婚鬨劇,就過分了。
這次,不會也是柳婉茵一廂情願鬨出來的事情吧?
她想把柳含星給擠下來,冤枉她,讓她做不成安國公夫人,好讓她自己上位?
想到這麼個可能,眾人的臉色都變得不好看了。
她們覺得自己被當成了槍使!
柳婉茵雖然衝動又無腦,可她也不是真蠢。
看著眾人的臉色不好看,當即明白,她如果不趕緊處理了樂菱勾出來的意外,今天恐怕算計柳含星不成,她還要被記恨上。
於是,柳婉茵當機立斷喊手下的人:“去把柳含星抓住,無塵道長,讓惡鬼現行之事就拜托你了。”
她手底下的人當即衝上前要抓柳含星。
柳含星現在雖然廢,沒有以前厲害,可麵對兩個普通人,她也不是一點手段都沒有的。
手上輕動,身上常備著的銀針便已經滑落到了指尖,她捏著針,主動貼近兩個婆子,抬手將針紮在對方的睡穴上,對方便毫無反抗之力的倒在了地上。
柳含星指尖捏著一根針,看向柳婉茵似笑非笑:“看來你帶來的人不怎麼行,我就用銀針輕輕紮了一下,她就倒了。”
樂菱緊跟在柳含星的身後,緊張的警惕著周圍的情況。
她也知道眼下這個局麵,現場隻有她和柳含星是一邊的。
一旦江老夫人相信柳婉茵,選擇幫柳婉茵,那她們兩個肯定不會是對方的對手。
柳婉茵咋呼道:“還說你不是附體的惡鬼,柳含星從小在侯府長大,我最了解她了,她根本就不會醫術,更不可能會用針術,你根本不是柳含星,你到底是誰?”
柳含星麵色淡淡,樂菱倒是喊道:“誰說我家夫人不會醫術了?”
“我家夫人從小學醫,天賦異稟,經常悄悄瞞著你們出去義診,她一直都會醫術,隻是沒讓你們知道而已!”
柳含星沒攔著樂菱說她會醫術的事情。
她心裡清楚,醫術這個事情,遲早是會暴露的,在合適的時機暴露是最好的。
而眼下這個時機,算不上多合適,但確實也還可以。
主要是,隻有暴露醫術,才能支撐樂菱的回懟。
樂菱方才毫不猶豫的站在她的身邊,為她說話,保護她,已經足夠讓柳含星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