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臣的嗓音始終冷冷淡淡,可偏偏他的話擲地有聲,讓在場的人臉色都不好看。
論輩分,江楚臣和柳含星是在場所有人當中最小的。
可偏偏,江楚臣是江家如今最有出息的。
雖說江楚臣如今並非江家家主,並不掌家,可江家以他為尊卻是不爭的事實。
年紀最小,輩分最小,偏偏能量最大,還最受寵,就這,讓江楚臣的處境超然,在江家也有絕對的話語權。
便是江老夫人這個做母親的,也素來都是順著他的。
可江老夫人畢竟是做長輩的人,當著這麼多的晚輩,還都是兒媳婦的麵,被自己最寵愛的小兒子駁了麵子,江老夫人也是臉色很難看。
“老四,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不成還想對我做什麼,幫你媳婦兒討回場子來嗎?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做母親的?”江老夫人憤怒的問他。
見江老夫人發怒,柳含星也是暗自心驚。
她沒想到江老夫人竟會如此生氣,還跟江楚臣這樣說話。
她都有些擔心江楚臣會因此和江老夫人起衝突。
關鍵為了她,不值得。
畢竟她和江楚臣隻是名義上的夫妻,並非真正恩愛的夫妻兩個。
就在柳含星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江楚臣伸手拉住了柳含星的手。
柳含星一怔,下意識的偏頭看他。
隻見江楚臣眸色淡淡,平靜道:“母親這話怎麼說的?我怎麼可能對您不敬呢?”
江老夫人聞言麵色好看了些。
“但母親會對阿星懷疑,是因為有人使壞,拱火,這些拱火的人,我並不打算放過。”
江老夫人聞言,麵色刷的一下難看了下來。
她憤怒的敲了敲拐杖:“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什麼叫有人使壞,拱火?在場的其他人都是你的嫂子,是你的親人,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不打算放過?那你打算做什麼?”
江老夫人的聲音難得的帶上了幾分疾言厲色。
她也是了解自己的這個兒子,直到他是個言出必行的性子,擔心他真的對其他人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來,想在事情還沒開始的情況下,就壓下江楚臣的念頭。
可惜,江楚臣是個做了決定就不會更改的性子,哪怕是在江老夫人的疾言厲色下,他也沒有絲毫要更改的意思。
在場其他幾人臉色都不好看,江楚臣的目光從她們的身上掃過,依舊是那一副沒有什麼表情的樣子。
“我怎麼做您不用管,反正不會傷人性命就是了。而且我這人,不喜歡動放在明麵上來擋災的棋子,要找就找真正的指使者。”
江楚臣說著,輕輕一頓,淡淡笑道:“母親放心,都是兄弟,我不會趕儘殺絕的。”
江老夫人:“!!!”
一句不會傷人性命已經夠讓她緊張的了,再來一句不會趕儘殺絕,更是讓她緊張到不行。
江楚臣的保證沒能讓她心裡寬慰半分,隻覺得滿滿的都是緊張。
“老四,你彆胡來,他們都是你兄弟,你總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就對自己的手足下手吧?”江老夫人麵露懇求之色。
江楚臣皺了皺眉,看向江老夫人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的正色。
“母親,阿星是我媳婦兒,是要陪我共度一生的妻子,她是我最親的人之一,不必手足更輕,您不可如此輕視於她!”江楚臣沉聲開口。
柳含星沒想到他會特地這麼強調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