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這些年在外奔波很辛苦,等他回來後,我想為他辦一場接風宴!”池挽秋說的情真意切。
外出經商須走南闖北,辛苦不說,還很危險!
當年大伯母就是隨大伯外出時,被山匪殺死的。
老太太沒想到她這麼懂事,居然沒為自己求什麼,當即點頭同意:
“那太好了,今年你祖父的忌日還沒有開齋行善,便借著這個機會請大家吃個便飯,不要在府裡,就在雍華台吧!”
之所以不在陸府,主要是賓客成分複雜,有的是官家,有的是商戶。
身份不同,最好還是分開坐。
雍華台可是京都內最有名的酒樓,最合適不過。
“還是祖母想得周到。”池挽秋又提議道:“不妨將祖父曾經交好的同恩書院、南陵侯等人也都請來!”
一提到“南陵侯”這三個字,林宸宸的耳朵就豎了起來,“侯爺也來嗎?”
池挽秋點頭,“那當然,去年那場品蟹宴就是咱們失了禮數,這次可得好好彌補!正好雍華台來了一個西戎國的新櫥子呢!”
林宸宸立刻興奮起來,自己終於能見到他了嗎?
聽說這一年來,蕭侯爺並沒有求娶任何人家。
說不定,自己才是他命中注定的那個良配!
她心中想著什麼,旁人自是不知。
今日就是一場普通的賞菊宴,所以很快結束了。
等賓客都散去,老太太也明顯乏累了。
池挽秋過去,“祖母,你快回去好好休息吧,誠哥兒想必也餓了,我這就讓奶娘帶回去!”
老太太點點頭,她到底是上了年紀,精力有限。
就這樣,池挽秋親自抱著孩子往後院去了。
而之前一直老老實實坐在角落裡的孟香立刻起身,視線追隨而去。
那可是她的親生兒子,怎能不想?
本來今天她是不應該出席的,隻是想多看孩子兩眼,這才特意和陸承恩求了來。
孩子已經交到了池挽秋身邊撫養,她是沒有辦法反抗的。
但她最擔心的是,池挽秋到底能不能照顧好自己兒子?
於是,情不自禁的跟了過去。
其實池挽秋倒也沒有不讓她見孩子,隻是,她總想更親近些。
孟香到了魚躍閣,丫鬟讓她先在屋外等著,說是大夫正在屋裡給小少爺診脈。
“診脈?孩子生病了?”孟香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好像是剛剛被冷風吹了,有些流鼻涕。”丫鬟道。
孟香麵露焦急。
就說嘛,誠哥兒到底不是池挽秋親兒子,哪會用心照看?
她在屋外來回走著,但沒有得到吩咐,是不敢往屋裡進的。
孟香現在對池挽秋是有些發怵的,不僅是因為自己孩子在人家手上。
這一年來,無論大小事,樁樁件件,她越來越能感受到自己和池挽秋在這陸府中話語權的差距有多大了。
哪怕她要多用條毛巾,都是要到池挽秋這裡來申請的!
聽著屋子裡孩子嗚嗚哭著,孟香揪心不已。
池挽秋親自抱著孩子,輕輕哄著。
“娘…娘…”誠哥兒拉著她的衣襟咿咿呀呀。
快一歲的孩子已經開始冒話了,吐出的第一個字自然是和他最親近的人。
孟香如遭雷擊。
那是她的孩子!怎麼能管彆的女人叫娘?
這時,府醫已經給誠哥兒大致診完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