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安無奈的將他那破扇子往旁邊推開,這才起身來到窗口,看向一樓門口。
就見一位年輕的夫人頗為沮喪的走出,駐足門口,似在思索。
修道安皺眉:“她像不像那天在慈幼局門前看到的人?”
綠衣公子也不太能確定,“我也覺得有點像,但還不確定!”
若真是那天在慈幼局門口見到的,他們就可以順著這夫人找到他們想找的人了。
正在兩人猶豫的時候,就見一個十幾歲的紫衣少年朝著那位夫人跑了過來。
見到那紫衣少年的一瞬,修道安和綠衣公子都是眼前一亮,異口同聲道:
“就是他!”
…
一樓門口。
池挽秋失落地走出,本來以為能將對方請到池家去給二叔看病,卻不想連麵兒都沒見著。
可昨天遞拜帖的時候,他並沒有拒絕啊?
哎,脾氣果然古怪!
在她悶聲思索下一步要怎麼辦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喊她,抬頭發現居然是陸九淵。
“你怎麼也來了?”池挽秋詫異。
“師父派人來找我,說讓我去池家見他,我聽門房的人說你今天也要回池家,便找來了!”陸九淵道。
“二叔叫你?”
池挽秋有點不解,雖然這一年多,池倚風偶爾會教陸九淵一些粗淺的拳腳。
但大部分都是當自己帶陸九淵回池家時,二叔才順便教的,還從未這樣單獨將陸九淵叫過去。
陸九淵心裡更困惑,他也不知道池倚風到底叫他過去要做什麼。
“那正好,咱們一起去!”池挽秋道:“我本來是想和父親商量一下,讓你進國子監的事!”
陸九淵這次鄉試的成績這麼好,證明他是有天賦的,也足夠上進。
池挽秋並不想耽誤了他。
國子監乃是京都內最高學府,有著最好的師資資源。
最關鍵的是,它可不僅僅是一個大講堂,也是日後選拔官員的重要途徑之一。
陸九淵自然是高興,知道池挽秋在儘心為他打算。
據他所知,即便是像池家這樣的世家大族,能進入國子監的名額也是有限的。
“那這位修先生怎麼辦?”
池挽秋歎氣,“我剛才問過夥計,對方說修先生還要住兩天,等我回去想辦法打聽一下對方的喜好再過來請吧!”
池挽秋有些無力,但並不打算放棄。
說完,她便想帶著陸九淵先去池家了。
可就在她們上馬車時,客棧裡有人急急忙忙跑出來。
“夫人!陸夫人留步!我家先生有請!”
池挽秋愣住,和陸九淵對視了一眼。
兩人立刻和那人上了客棧二樓,終於是見到了這位遠道而來的修先生!
“阿彌陀佛,小僧乃西遼人士,修道安!”
池挽秋和陸九淵都上下打量著此人,對方約莫能有三、四十歲左右。
而且生得麵相柔和,甚至有些女相,長得很是不錯。
看人時也是嘴角噙笑,讓人覺得麵善。
一身青色的素雅袈裟,還真是有幾分超凡脫俗的模樣。
陸九淵壓低聲音問道:“不是西戎國的嗎?怎麼自稱是西遼人?”
池挽秋也小聲解釋,“國內不同派係,他們不喜歡被稱為西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