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恩的來與去並未對池挽秋造成任何影響,畢竟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看著麵前這個送來賬冊的人,她問道:“陸家糧鋪的那筆罰款怎麼樣了?”
那人搖頭,“屬下一直關注著大房那邊,陸鯤遲遲沒有上繳罰款,而且這些天還在四處奔走求人。”
池挽秋想了想,叮囑道:“讓劉伯盯緊點兒,隨時和我彙報!”
“明白。”
前一陣子,陸鯤為此事求助陸承恩,結果陸承恩那邊自顧不暇,當然得另謀他法。
池挽秋也正好借著這次機會,看看陸家背後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靠山。
畢竟狗急才能跳牆!
陸家內宅這些事情,不管怎麼說都是小打小鬨,她要的是可是整個陸家!
奈何陸家經營多年,各行各業大部分都有涉獵,這麼大塊肥肉可不是一般人能吞下的。
如今,還隻是糧食,以後還有陸家的碼頭、航運等,那才是陸家真正的命脈!
這時,景冬帶著人在院子裡來回找著什麼,“夫人,您注意到剛才那幅畫被扔哪了嗎?”
池挽秋倒是不在意,“剛才隨便丟的,這個季節風大,找不到就算了。”
現在她看到那幅畫就煩。
話雖如此,但景冬帶人仔細尋找,這種東西可彆被什麼人撿走了。
“剛剛好像有人在門口看到九淵少爺了!”
“是嗎?我瞧著沒人啊,若來了不早就進來了,一定是你看錯了!”
…
兩天後,雍華台。
陣陣絲竹聲悠揚響起,一樓大廳內的舞娘腳步輕盈,身姿飄逸。
能來這裡應酬的客人大多有些來頭,不過,今晚的天字一號房卻是被人包下了。
正是陸鯤!
他要宴請的非是旁人,正是這雍華台的主人,秦有為!
“秦公子,前些日子在陸家的發生的意外,的確是犬子做得不對,這件事讓在下心中內疚了許久,今日請你來也是誠心賠罪。”
“若您覺得這口惡氣還出不來,今天晚上我賠給你們秦家一隻眼睛,隻要您一句話!”
陸鯤已經喝的舌頭都有些大了。
對麵坐著的正是舉止優雅的秦有為,哪怕是麵對陸鯤這樣一個充滿市儈氣息的商人,他仍是應對自如。
他似乎也有些喝多了,眼神渙散,“陸大爺可千萬彆再說這樣的話,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咱們兩家的恩怨就此揭過。”
“你以後有什麼事兒都可以來雍華台找我,我還是很欣賞大爺能力的,陸家如此龐大的家業,還不是靠你一個人撐著!”
這話陸鯤心裡聽著舒服,連著又乾了三杯。
秦有為又給他續了一杯,“陸大爺已經到了不惑之年吧?怎麼那天我在宴會上瞧令郎的年紀卻這麼小?還是姨娘生的,可有想過續弦啊?”
陸鯤歎氣,“我常年在外跑船,根本沒心思管這些!”
秦有為立刻道:“我族中有個長姐,當初身子不好一直病著,結果養了幾年,便耽誤了出嫁的年紀,就這麼擱在了府裡,也是可惜啊!”
他的話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