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淵一笑,沒有再問。
池挽秋則有些唏噓,她現在麵對陸九淵可沒法再聯想到孩子了。
之前那個西戎國的修道安就給他診過脈,就是因為體內積攢了楠木的毒素,所以導致發育遲緩,後來還開了藥。
可能是毒素的原因,也可能是男孩子本來就發育得比較快,導致才短短兩年而已,他的變化就這麼大。
“我得好好謝謝你,救了我一命!”池挽秋道。
若不是這次恰好遇到了陸九淵,自己可能就要曝屍荒野了!
一想到這裡,池挽秋就氣得牙癢癢。
“都怪陸承恩那個家夥,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
陸九淵眉心蹙了起來,“你確定你要回去?”
池挽秋冷靜道:“陸承恩將所有侍衛都帶走了,的確是他做得不妥,但更多的是因為和我賭氣。原本這兩天就是中元節,八寶山上有不少上山下山的馬車,我也是倒黴,中途遇到了劫匪!”
陸九淵麵色嚴肅起來,再次反問,“你確定這是場意外嗎?”
池挽秋抬頭,“不然呢?”
陸九淵:“八寶山雖在京郊,但畢竟離著京都不算遠,若那附近真的有流寇劫匪作亂,我這個左京提督多少會收到些消息的。”
“的確,這兩天是中元節,上山下山的馬車很多,怎麼偏偏就你這麼倒黴?”
“而且那個陷阱我也檢查過,手法專業,絕對不是普通獵戶挖的,而且土質很新,一看就是這兩天剛剛布置的。”
池挽秋臉色陡然一白,“你的意思是,有人偽裝成劫匪想要我的命?”
陸九淵麵色陰沉的點了點頭。
池挽秋下意識道:“難道是陸承恩?”
不!
不對!
陸承恩沒理由殺她啊,自己若死了,對他也隻是有害無益。
但此次出門,來八寶山祭拜的事情,就隻有陸家人知道啊!
池挽秋這次可真是生氣了,責怪自己太大意。
原本她根本就沒拿陸家那幫人當回事的,這兩年更是很少參與到陸家的事務,一心忙著自己的生意。
要忙著研究從北狄偷運過來的那批馬種如何培育繁殖,又密切關注著回到九江的林家,一邊還和二哥聯手規劃著足以遠航的船隻構造,她可是很忙的!
想不到,這次竟是被陸家人給坑了,還差點把命搭進去!
講到這裡,池挽秋氣得連飯都有些吃不下去了。
到底是誰想要殺她?
陸家就那麼幾個人,陸九淵和池挽秋也都了解,兩人逐個分析。
陸九淵道:“大房這兩年雖和二房不睦,但陸鯤最近正忙著和秦家聯姻的事情,今天好像還是訂婚宴,他們自以為攀上了秦家這個高枝兒,可也沒時間對你動手。”
池挽秋點頭認可,那就剩下二房的人。
至於陸老太太,他們兩人都自動忽略掉,因為那是陸家最不可能對池挽秋下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