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箐見她如此堅持,便也同意了。
“剛才在宴席上說得也不詳細,你被丟在八寶山後,九淵又是怎麼救的你?”
麵對母親和二嫂,池挽秋自然沒有隱瞞。
將自己與景春、景冬分頭引走劫匪之後,又掉下陷阱,這才被路過的陸九淵救起的事情講了一遍。
但她也隻說那是個意外。
劉箐並沒有懷疑,儘管女兒說的很簡略,但她還是聽得心驚膽戰。
“多虧了九淵,若不是他恰巧路過,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而且想到剛才宴上,陸九淵對池挽秋的維護,也是頻頻點頭。
“不枉你花費心思培養他,倒是個孝順的!”
劉箐對陸九淵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之前池挽秋回池家的時候就總帶上他,所以也都熟悉了。
這兩年從軍為官,乾得也都是正事,隻不過職務不同。
作為一個武將,又是左京提督,肯定要讓人畏懼的。
所以對外麵那些關於陸九淵為人狠辣的傳言,她一點都沒有擔心。
池挽秋明白劉箐的意思,“娘放心,我會好好謝謝他的。”
相較而言,李素裳並不熟悉陸九淵。
剛才宴席上觀察對方,覺得這人看似溫潤,但可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隻是出於教養。
而且能看出,的確很袒護池挽秋。
但李素裳是個心思細膩的人,詢問道:“你們差幾歲?”
“五歲。”
李素裳蹙眉,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但也沒繼續說什麼。
馬車調頭,將她們送去了棋盤街。
劉箐仔細察看一圈兒,覺得環境還真是不錯。
又請來大夫為池挽秋重新仔細診脈,確定池挽秋沒有大礙後,又添了些人手,這才離開。
…
在秦家的宴會結束後,關於陸家的荒唐事就被傳開了。
到了下午,陸承恩下值,臨走前他還需去兵部交接些事務。
這個時間段,有不少同僚來此。
院子裡的人進進出出的,可當注意到陸九淵後,紛紛側目,神色各異地打量起他,有些還在小聲議論著什麼。
可當路承恩看過去時,那些人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他剛開始並未多想,畢竟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時常會有人議論他。
才過去兩年而已,他的身體現在已經消瘦的幾乎隻剩骨架。
皮膚透著病態的蒼白,都能看到青藍色的血管,以往的俊朗強壯早已不複存在。
雖然他儘量保持著樂觀的心態,不斷嘗試各種偏方、針灸,但隻是努力延緩生命的流失,變得越來越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