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卿綰眼睛轉了轉,“我缺錢,想出去找工作。”
以前娘還在的時候,都是娘在外麵替人作畫。
現在,她也總得養活自己,這個理由很充分!
池挽秋並沒有立刻答複,“不要在這裡站著了,進去再說。”
穆卿綰立刻聽話的跟著進去。
等池挽秋坐下後,她才靜靜站在一旁。
池挽秋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坐吧,我不習慣和站著的人麵對麵說話。”
“好。”
穆卿綰縮手縮腳地坐著。
池挽秋感覺她還是很緊張,便主動開口:“我今天去了唐氏綢緞莊,你好像和他們家的姑娘唐歡很熟吧?”
穆卿綰立刻站起回話,“是,她每年生辰都會請母親過去畫一幅小像,一來二去就熟悉了。”
池挽秋想著關於唐家的資料。
唐家是開綢緞莊的,家裡就唐歡一個獨女,自然是父母寵愛著長大。
家裡的生意以後也是要她來接管的,從今年開始,便有意讓她接觸家族生意。
池挽秋又讓人將今天從唐家帶回的雲錦拿進來,想著等下讓穆卿綰帶回去幾匹。
“這唐家的雲錦的確是漂亮,運用五色彩絲織出圖案花紋,我看著並不比我們陸家的差!”
穆卿綰也仔細瞧著,上手輕輕一摸,微涼,精美而華麗,“京都沒有這種嗎?”
池挽秋搖頭,又一歎:“所以說可惜,現在京裡的那些達官顯貴都見不到雲錦,市場都讓陸家給壟斷了!”
穆卿綰愣住,有些欲言又止。
在她眼裡,池挽秋就是妥妥的陸家人啊,可怎麼感覺話說得有些不高興呢?
池挽秋放下綢緞,這時才主動問起關於擔保的事。
穆卿綰這時已經稍微放鬆了些,又將脂硯齋和自己要去做學徒的事,大致講述了一遍。
池挽秋聽罷,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這樣吧,我在城南有一間小院子,等下讓景冬帶你去簽一份租賃文契!就當做你在我這租了房子!”
穆卿綰聽後千恩萬謝,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她沒有再多打擾,識趣的離開了。
池挽秋立刻吩咐人,“去那個脂硯齋查查,看是否有可疑的地方!”
她則低頭繼續細看著手中的雲錦。
景春看著她提筆在雲錦的綢緞上比劃了半天,似乎在苦思冥想。
“夫人這是乾什麼?”
池挽秋咬著筆頭,“馬上就是夏貢了,朝廷又該采買夏季的新料子了,多少人都躍躍欲試!”
按照往年的規定,這些事都是由陸家負責牽頭,畢竟隻有陸家是在京都有關係的。
今天在追月樓時,大家就是因為這件事向她試探口風。
池挽秋是有意結識唐家,便順勢幫了他們一把,算個人情。
畢竟這裡不是京都,無論做什麼事,身邊都最好有個本地人。
“夫人,你都忙了一天了,還是歇歇吧!”景春難免心疼。
池挽秋這才注意到,外麵的天色都暗了下來。
從京都趕到九江,一路就是快馬加鞭,本就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