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張玉竹就想去扯張青竹的手,但那手隻在半空中,就垂了下去,接著張玉竹就趴在桌上:“大哥或許記不得了,我卻還記得,大哥當初對我,是那樣的好。”
是嗎?張青竹低頭看向弟弟,陳覺蓉已經輕聲道:“看來,二爺已經醉了。”
“既然醉了,那我們就回去吧。”張青竹說著就扶著桌子想要站起身,婉寧見狀上前攙扶,張玉竹卻伸手去拉張青竹的袖子:“大哥彆走。”
“我們就在這,不會走太遠。”張青竹輕聲對弟弟說著,張玉竹的手已經垂下,接著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春草,替我送送大爺大奶奶。”陳覺蓉吩咐著,春草應是,上前挑起簾子,張青竹回頭對陳覺蓉道:“辛苦二弟妹了。”陳覺蓉麵上笑容沒有變,看著張青竹夫妻走出去,陳覺蓉回頭,見張玉竹依舊趴在那裡。陳覺蓉對夏果道:“去廚房要些醒酒湯來。”
夏果應是,張玉竹已經坐起身:“不用醒酒湯了,我並沒有醉。”陳覺蓉詫異地看向丈夫,見丈夫雙眼清明,確實沒有醉,陳覺蓉這才笑著道:“你既沒有醉,方才為何如此?”
“不如此,怎麼取信大哥呢?”張玉竹端起酒杯,看到酒杯裡麵空空的就把酒杯放下,陳覺蓉伸手戳他額頭一下:“原來如此,還嚇到我了,生怕你真得喝醉了。”
“真得喝醉了,那就你服侍我。”張玉竹伸手就把陳覺蓉摟在懷中,陳覺蓉啐他一口,靠在他懷中笑著道:“那你想要他做什麼呢?”
“文山先生很看重大哥,而文山先生,可稱白衣卿相。”張玉竹的話讓陳覺蓉的眉挑起:“不是說,你和吳公子關係很好嗎?”
“吳公子是恨不得大哥去死,而我呢,是要他能為我所用。”張玉竹的眼神冰冷,隻有這樣,才能消得了自己心中之氣,才華不夠,那可以去借,去用。
“原來如此。”陳覺蓉笑了,張玉竹把她的腰摟得更緊一些:“你呢,就要在這家裡,讓大哥無暇顧及外麵,這樣的話,他的才學才能為我所用。”
“知道,你我夫妻一心,我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陳覺蓉笑吟吟地說著,張玉竹看著外麵,唇邊笑容帶上一絲冷漠,自己會證明給父親看,在這世上,才華並不是最要緊的。
春草送張青竹和婉寧二人來到院子門口,婉寧就已經停下腳步:“不過幾步路,你不用再送了。”
“大爺大奶奶慢走。”春草給婉寧行禮,婉寧對春草笑了笑,就扶著張青竹往前走,剛走出幾步,就見春桃帶著個婆子走了過來,瞧見他們夫妻,春桃忙上前幾步,對張青竹笑著道:“太太聽說您和二爺在一起喝酒,命廚房做了醒酒湯,讓我送過來。”
“我倒沒有醉,二弟醉了。”張青竹說著就打了個酒嗝,春桃不由掩口笑了:“大爺還說自己沒有醉呢,隻怕等走到家,就倒下了。”
張青竹不由麵色赧然,春桃已經叫住準備進屋的春草:“你過來,這醒酒湯不少,去取個碗來,倒了醒酒湯給二爺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