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是服侍大奶奶的丫鬟,你在這置什麼氣呢。”杏兒扯一下梨兒的袖子,勸了一句,才對夏果笑著道:“夏果姐姐,往日的事兒都是過往,這會兒呢,我們都是服侍大奶奶的人,大奶奶是個公平的人,怎麼對我們,必定也會怎樣對你,你以後最不能說的話,就是,原來是那樣的。”
“我曉得!”夏果想起昔日情形,輕聲說著。
“裝腔作勢。”梨兒嘀咕了一句,杏兒扯一下她的袖子:“你們還要一個屋子裡住上好幾年呢,你不要這樣說。”
梨兒鼻子裡麵又哼出一聲,也就去收拾屋子,她們的屋子收拾起來也快得很,很快三人的床鋪都收拾好了,也就打水來洗了手,換了衣衫往前麵去。
婉寧已經小憩了一會兒,見她們進來,知道她們收拾好了,彆的話也就沒有多說,橫豎都是和原先一樣,不外就是在這屋內服侍主人。
晚飯很快也就送了來,鄭大嬸的兒媳也來給婉寧磕了頭,婉寧見她三十來歲,說話響快,做的菜也很可口,也就讓她起來:“以後,這廚房裡的事兒,就要交給小鄭嫂子了。”
“大奶奶不嫌棄我的手藝粗,我已經很歡喜了,哪裡還敢讓大奶奶這樣說。”小鄭嫂子倒也是不怯場,不害怕,鄭大嬸笑著倒:“我那親家,是在京城酒樓裡做過廚子的,他的師父,說是在宮裡伺候過禦膳的,這些年害了風濕,拿不動刀了才回來,平日閒著沒事兒,就指點兒女們幾下,說我這媳婦悟性最強,可惜是個女娃娃,不然的話,就能開個酒樓。”
“難怪菜的滋味和彆人不一樣,原來如此。”婉寧也要誇讚幾句,又讓蘇嬤嬤賞過她們婆媳,鄭大嬸謝過賞才道:“這莊房還有個小花園,不過兩三畝地,裡麵種了些昔日老爺從遠處買來的花草,原本說是要移到府裡麵的,這些年也沒有移過去,莊子裡的人,到了花開時候,也來賞賞花,這會兒,桂花開得正好。”
“京城種桂花不容易,沒想到竟然還能有桂花。”婉寧嘖嘖稱奇,鄭大嬸笑容之中帶著幾分自得:“我平日閒著無事,也會進來裡麵,鋤草養花什麼的,我娘家那邊就有人專門做這個,我也學了一些手藝。”
“原來如此,難怪這樣能乾。”婉寧自然要稱讚幾句,就讓杏兒往前麵去和張青竹說了,吃過晚飯後去園子裡走走。
杏兒領命而去,梨兒也就在那服侍婉寧用飯,隻是梨兒總是望向外麵。
“你這丫頭,定是聽說這裡有花園,心就飛了。”婉寧含笑說著,梨兒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奶奶,原先在家中時候,我也喜歡往花園裡走走,隻是總在您跟前服侍,去往花園的機會少。”
婉寧想到了秦府那個精致的花園,還有陳覺蓉當初在自己麵前的耀武揚威,張府也有花園,隻是每回婉寧去往花園,都沒有什麼閒情逸致,總是匆忙走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