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柔柔有些鬱悶。
自從回到江城,南遇基本一天一通電話,要麼說,他不同意分手,要麼就搬出南宜一來,讓她再給個機會。
她答應他,回海城跟他見一麵。
這才消停。
南宜一約她晚上出去玩,她拒絕了。
找了個自己熟悉的深夜麵鋪,要了碗麵,要了一瓶清酒,有一口沒一口地跟老板聊著天。
老板年紀不大。
好像比她還小一點,大學畢業沒多久,有的是理想和浪漫的情懷。
聽說以前是個海王。
夏柔柔覺得不像。
“你說,你以前交過的那些女朋友中,有沒有想過給人家一個未來的?”夏柔柔握著日式小酒杯,有點點醉了。
老板笑著望向她,細長的手指,輕輕地擦著碗邊,“我什麼都沒有,怎麼給人家一個未來?愛情嗎?愛情不能當飯吃的。”
“那就沒有遇到一個想娶的嗎?”
“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看到中意的,第一時間想的可不是娶了她,而是,她睡起來好睡嗎?”
老板這話裡,有真有假。
目光戲謔落到夏柔柔迷離的雙眸上,“你可彆見到有感覺的帥哥,就把人家當成你結婚的對象,你隻要主動了,大概率,他不會拒絕,但,也隻是跟你玩玩。”
這話。
夏柔柔聽懂了。
男人不會因為女人的主動,而愛上她,最多跟他逢場作戲。
好睡就多睡幾次,不好睡就分開,成年人的世界更多的是理性的生理需求,談愛情,太奢侈。
“你說的有些道理。”
老板笑了笑。
繼續乾著手裡的活。
夏柔柔酒量不算大,但也不是太小。
今晚喝了一瓶清酒就上頭了,她有些意外。
付完賬後。
她踉蹌著走出麵館。
乍暖還寒的天氣,一陣冷風吹過,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更上頭了,腳底也發軟得厲害。
坐到了路邊的台階上。
抱著膝蓋,似睡非睡的。
有路過的小混混,看她醉得厲害,悄悄的,偷走了她包裡的手機和錢包,她渾然不覺。
更有路邊撿屍的,坐在她身邊,試圖對她動手動腳。
“你乾嘛,彆碰我。”夏柔柔推開男人搭在她肩上的大手,厭煩道,“你離我遠一點,滾開啊。”
“小妹妹,這深更半夜的,在外麵多危險,哥哥知道一個安全的地方,走,帶你去。”
男人不管夏柔柔願不願意就抱住她,把她從台階上往上擼。
她很生氣,一把推開了這個動手動腳的壞人,“你彆,彆碰我,我又不認識你,你乾嘛要帶我去什麼,安全的地方。”
“小妹妹,一回生,二回熟,我們現在認識了,就是朋友了,我還能害你不成。”
男人又強行去摟夏柔柔。
她害怕極了,嚇得大叫,“救命啊,來人啊,有人非禮了。”
“你彆叫。”男人生怕她招來人,手忙腳亂地捂住了她的嘴,拖著她就往巷子裡走。
夏柔柔到底是個女孩。
又喝了酒,身上沒多少力氣。
雖然掙紮,但還是被男人拽進了深不見底的巷子。
夏柔柔剛要喊救命,就被男人警告,“你要再叫,我就在這兒弄你。”
夏柔柔這才看清楚男人的長相。
瘦骨嶙峋,臉上還有好多痘坑,怪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