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到了自己的家裡。
拉開鞋櫃,找拖鞋。
夏柔柔生氣道,“我這裡沒有男士拖鞋,你還是走吧。”
“沒有就去買啊,樓下不是有超市。”他指使著夏柔柔,“我穿多大的,你知道的。”
夏柔柔氣得想揍人,“我家不歡迎你。”
“你要不買,我就穿你的。”他的大腳,說著就要往夏柔柔的卡通拖鞋上蹬。
夏柔柔連忙製止,“我真的服了,我去買還不行。”
“去吧。”他自然地把腳又收了回來。
夏柔柔暗罵了兩句後。
去樓下的超市給他買了一雙男士的拖鞋。
他靠在沙發裡,一邊磕著夏柔柔買的瓜子,一邊看電視,悠然自得的模樣,真的很欠揍。
她好不容易休天班,還得跟這個男人共處一室。
心情受到很大的影響。
夏柔柔回到自己的臥室。
拿著平板刷短劇。
短劇裡的世界,遠比現實中要精彩許多。
可那都是假的,自己的卻是再真實不過。
刷累了,她就倒頭睡著了。
她以為,她一覺睡起來,關韋就走了。
沒想到,他還在。
看了眼時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
而這個討厭的男人,一點要走的意思也沒有。
看到夏柔柔從臥室裡出來,他問“晚上吃什麼?”
“我減肥。”她說。
“我不減肥,你彆餓著我啊。”關韋理所當然的,遞了張菜譜給夏柔柔,“晚餐就做這些吧?”
夏柔柔……
接過他手寫的菜譜。
她差一點炸毛。
“你沒搞錯吧,你來我這兒吃大餐來了?且不說我也做不了這些菜,就算能做,我也沒錢買這麼多的高端的食材,你想吃,麻煩你去外麵。”
夏柔柔把菜譜揉成紙團,扔進了垃圾筒裡。
關韋眉心微蹙了一下。
“知道現在過的捉襟見肘,那就彆辭職啊,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夏柔柔笑了。
他在說什麼鬼話呢。
她不辭職,難不成天天看他和邵婉清談情說愛,看他如何把愛一個人,展現的淋漓儘致?
她是窮。
但她不賤。
“我跟你結婚這麼長時間,我窮成這樣,你很自豪對吧?”
“給你錢了,是你自己不花的。”他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
夏柔柔氣得想咬人,“還怪我自己不識抬舉了?”
“我儘到了一個丈夫應該負的責任,給你家用,給你存款,你自己非要裝高尚,裝聖潔,我攔得住嗎?”
夏柔柔……
她想罵人了。
她裝高尚?
她裝聖潔?
她事事為他考慮,換來他對自己這樣的看法。
“是啊,我就是人窮誌不短,這段婚姻裡,你沒有錯,錯的都是我,行了吧。”
她認。
她不想跟他再計較了。
明明可以永遠不再見麵了。
明明,她已經放下了。
為什麼他說她的時候,她還是滿腹的委屈。
真丟人。
她不想哭的。
可是眼淚就這樣奪眶了。
粗魯地擦了兩下眼睛,她去了陽台。
夏母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