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卿晚穿著大氅,坐在尚且溫暖的馬車裡,她眼睛緊閉,腦海中是數天前與皇帝的對話。
“昭昭一求家族安在、二求母親誥命、三求淵兒前途、四求聽兒婚配、五求挽月幸福。除此之外,昭昭再無所求。”
“朕,應允。”
一句應允,鶴卿晚就來了。
她並不懼怕大匈,出了邊關她就是在皇帝,區區大匈,她打服了便是。
若不是前幾年自導自演流產那出戲傷了身體,她高低要去戰場走一遭,給自己安排個忠君愛國的女將軍人設。
可惜啊可惜。
正可惜著呢,外麵一陣陣聲響傳來,馬匹嘶吼、仆人驚呼、還有兵刃相交。
很快,外麵的聲音就平靜了下來,她馬車前的簾子也被人粗魯的掀開。
單於本想先射出一箭的,但又怕射偏了傷了臉,到時候送去大虞他們認不出,便命人掀開簾子,他要親自砍下這所謂的昭陽公主的腦袋。
厚實的簾子掀開,凜冽的寒風在刹那間灌進馬車車廂裡。細白皮毛的鬥篷被吹開,露出了內裡鮮豔的紅色嫁衣,烏發被寒風吹散,緊貼在瓷白的臉頰上。
單於看癡了,絲毫忘記自己剛剛的豪言壯語了。
“你便是我的第三任丈夫?”鶴卿晚語氣譏諷,單於這才回過神,回想到自己剛剛看人看的入了迷,臉上不禁閃過一絲羞惱。
剛要發作就看到鶴卿晚那張足以令日月失色的絕美麵容,終究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刀。
“大虞的女人,倒是有幾分姿色。”單於說話了,說的是大虞的語言。他努力裝作惡狠狠的模樣,似乎這樣就能掩蓋自己剛剛丟人的樣子了。
鶴卿晚淡淡看他一眼,眼神裡毫無波瀾。單於卻像是被她看那一眼勾了魂一般,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去觸碰鶴卿晚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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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卿晚側身躲開,不耐煩的揮手打了一下他,單於也不惱怒,反而把被鶴卿晚打過的手放在鼻間輕輕嗅聞。
鶴卿晚厭惡的看著他,冷聲道,“本公主冷了。”
單於笑了,他體貼的親自放下車廂的簾子,嘴裡說著大虞人聽不懂的大匈語言。
馬車繼續行進,前往一望無際的開闊草原上。
一到營帳,單於就宣布要鶴卿晚做他唯一的閼氏,他願意為了鶴卿晚守大虞人的傳統。
對此,鶴卿晚隻是冷冷道,“惡心。”
被當眾下麵子,單於自然生氣,隻是一看到鶴卿晚那張臉,他就又氣不出來了。
一口氣就這麼憋在胸口,氣的他一腳踢翻了火爐。
鶴卿晚坐於上首,看著這一幕皺眉道,“粗魯。”
單於“……”
他憤怒不已,當下便命人把鶴卿晚送去營帳禁足。
臨走之際,鶴卿晚對他輕蔑一笑,“無能狂怒。”
單於什麼也沒聽清,他隻看到了鶴卿晚的笑容。
不止是他,其他部族裡大大小小的王皆是目送鶴卿晚離開,他們眼神各異,心裡想的什麼隻有自己清楚。
單於被鶴卿晚的笑迷了心神,每天都在想方設法的讓鶴卿晚再笑上一笑。
奇珍異寶、珍禽異獸,紛紛送去鶴卿晚那裡,也不過得了句“俗不可耐”的評價。
鶴卿晚不為所動,可單於卻越陷越深了。他甚至為了討鶴卿晚歡心,主動提出要與大虞簽訂盟約,互不侵犯、友好往來。
這也僅僅隻是令鶴卿晚舒展了眉頭。
春天雪融,萬物複蘇,單於便帶鶴卿晚去跑馬、去打獵。
夏天涼爽,羊群如雲,單於便帶鶴卿晚看賽馬、摔跤、射箭。
秋天豐收,單於便帶鶴卿晚跳舞、慶祝。
冬天下雪,單於便帶鶴卿晚堆雪人、烤牛羊。
第一年如此、第二年也是如此、第三年依舊如此。
第四年的冬天來臨時,單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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