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勉強忍住沒有吐槽。
“我們有一個共同討厭的人,是左相的女兒。”鶴卿晚並沒有美化自己的意思,“我們討厭她,便抱團欺負她。她也討厭我們,便想方設法的報複我們。挺遺憾的,我的那兩個姐妹加起來也沒有她聰明,即使是我,也被她陰過一次。”
合情合理,世家大族再加上皇室,哪有不勾心鬥角的。
“後來她哥愛上了我,在皇帝麵前求娶我,那年我十五歲,皇帝封我為異姓公主。”
鶴卿晚說的雲淡風輕,其他人卻聽的滿臉茫然。
不是,嫂子是死對頭,這也能讓過門???
月嬋則是由衷的豎起了大拇指,“牛!”
“再後來我懷孕了。我依舊討厭左相的女兒,她哥哥、我的丈夫,因為我肚子裡的孩子而對我愛護有加,即使我公開表示討厭他的妹妹,他都不會徹底生我的氣。”
鶴卿晚表情平靜,像是在敘述一段故事,而不是自己的經曆,“最後孩子沒保住。那天左相的嫡女在宮裡出了事,他急匆匆的入了宮,太醫也都在他妹妹那邊,我救治不及時,人差點都死了。活過來後我便與他和離了。”
“渣男!”月嬋忍不住罵道。
客觀來說,這位“夫君”並沒有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但閨蜜不就是這樣嗎,無條件的站在閨蜜這邊,並平等的討厭閨蜜的每一任男友。
鶴卿晚繼續說道,“與他和離後,我的表哥、那個將軍王爺拿軍功換了與我的婚約。”
月嬋“?”
她做出暫停的手勢,“你的意思是,你姑姑的孩子、你的表哥、那個帶兵打仗很厲害的將軍王爺,拿軍功換與你的婚約?”
鶴卿晚頷首,“對。”她似乎有些困擾,“我拒絕了很多次,但他不知為何,分外執著。”
月嬋看著鶴卿晚的臉,問道,“你前世和現在長得一樣嗎?”
鶴卿晚不明所以,“一樣啊。”
月嬋兩手一拍又攤開,“那不就得了。”
鶴卿晚深知那時宣王絕不是因為她的臉才喜歡她的,但她拿不出證據,便也隻能裝作不知道,略過這個話題。
“那我繼續說了。”她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們剛成婚沒多久,邊關蠻族來犯,是大匈。”
大匈?
月嬋秒懂,還向其他人解釋著,“就是突厥、匈奴、女真什麼的那種蠻夷部族。”
幾人了然,紛紛示意鶴卿晚繼續講,這種異時空的故事還蠻有趣的。
“表哥的兵權剛剛交了出去,皇帝不舍得鬆手,便派我的祖父、父親和大哥去了邊關。最後爺爺和大哥性命垂危的被送了過來,徒留父親一人獨守邊關。”
鶴卿晚垂眸,“大匈們聯合在了一起,勢頭很猛,父親早些年就有了暗傷,終於還是抵擋不住了。皇帝才肯鬆了手,把兵權給了表哥,讓表哥領兵打仗。”
始皇帝忍不住斥責,“愚昧!”
唐太宗也生氣道,“耽誤這麼些時間,邊關的將士們、百姓們也不知要多吃多少苦。”
三位將軍也有些想附和,擇一位明主實在是太重要不過了。
月嬋更是刻薄的不行,“狗皇帝也就惦記著將軍手裡那點兵權了,自己乾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還生怕屁股底下的龍椅被掀了。要我說,無能的皇帝趕緊自己退位吧,免得到時候逼宮了還得在史書上留汙點。”
眾人點評過後,鶴卿晚便繼續道,“仗打了三年,表哥的棺材送回了京,屍骨無存,隻餘一副盔甲、一把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