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才第十天,趙引章那邊就出事了。
接到學校的消息時,鶴卿晚正在挑衣服,一聽趙引章和人打起來了,當下就炸了,衣服也不挑了,直接驅車來到學校。
辦公室的門一打開,她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正對著趙引章指指點點。
趙引章眼眶通紅,她捂著紅腫的臉頰一句話也不敢說。
鶴卿晚理智全失,她好不容易才養的白白胖胖的小玫瑰!
“誰打的你?”鶴卿晚心頭壓著火。
趙引章看到鶴卿晚來了,也有了主心骨,當下便委屈的哭出了聲,她埋在鶴卿晚懷裡,小聲抽泣著,伸出的手指指向那個中年男人。
確認目標後,鶴卿晚掄圓了手臂,毫不猶豫的甩出一巴掌。
中年男人被打懵了,反應過後立刻惱羞成怒就要對鶴卿晚動手。
鶴卿晚攬著趙引章後退。
中年男人的巴掌懸在空中被人握住了手腕。
鶴卿晚抬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嗎?”
男人長相清俊白皙,看起來毫無攻擊性,他放開了中年男人的手,又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無框眼鏡。
旁邊的導員立刻上前來,“隨教授,您怎麼過來了。”
隨之沒應聲,而是扭頭看向鶴卿晚,露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師姐,好久不見。”
剛剛看到鶴卿晚的身影他還以為看錯了,也幸好他疑心重,跟過來看了看,不然……
隨之眸中隱隱有些不悅。
師姐生氣了就玩失聯,他每次他求學求到一半就有人惹師姐生氣。師姐倒是利落,直接跑了,留他一人半知半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隨之也是個人才了。鶴卿晚衝他點了點頭,她不討厭隨之,畢竟隨之對她是除了仰慕還是仰慕。
每次見到她時眼裡全無對異性的渴求,滿滿的都是對知識的渴望。
“這是怎麼了?隨教授,您怎麼突然就跑這來了。”帶著隨之參觀校園的校領導苦不堪言,他們學校好不容易才請到這位脾氣稀奇古怪的教授來開講座,可不能讓人看到什麼有礙學校臉麵的事。
“見到師姐了,來敘敘舊。”隨之友好的介紹鶴卿晚,“這是我的大師姐,比我小六歲。”
鶴卿晚不耐煩,“你話真多,讓開。”
她輕輕推開隨之,又問已經停止哭泣的趙引章,“說原因。”
趙引章抽噎著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鶴卿晚一改不耐煩的樣子,而是耐心的聽著,聽了會兒她也聽明白了,頓時被氣笑了。
“那個男生呢?讓他過來。”鶴卿晚看著導員,“那個男生一直在言語騷擾我們家孩子,我們家孩子也向你反映過,你為什麼不管?”
導員也明白鶴卿晚的身份或許不簡單,此刻隻是陪笑,卻說不出原因。
“去把那個男孩叫過來。”鶴卿晚又指著隨之,“你去把校長叫過來。”
隨之連忙擺手,“我不是,師姐我不是,我隻是來開講座的,不是在這個學校工作。”
鶴卿晚又指校領導,“你去叫。”
校領導心頭隱隱有些不安,卻又說不上來。
天才少年隨之的大師姐,年紀還比隨之小,按理來說應該名氣很大,但為什麼他從沒聽說過?是保密做的太好了?
保密能做這麼好,家裡肯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