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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卿晚走的很快。
前一天晚上還說過兩天再走呢，結果第二天就走了。
家裡瞬間就冷清了下來，趙引章每天隻覺得萬分無聊。
她買了足量的速食，每天也懶得做飯了，除了外賣就是速食。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除夕那天。鶴家也熱鬨了起來。
鶴家一年中有很多家宴，但最看重的就是過年這一次，不管是誰，都要在除夕這天回家過年。
鶴卿晚也不例外，這也是她沒有陪趙引章過年的原因。
她依舊穿著旗袍，隻不過這次是帶著長長絨毛的粉藍色旗袍。因為她媽媽的緣故，家裡的長輩都很關心她，幾乎就逮著她一個人噓寒問暖了。
好在這種大場麵她見過不少，應付起來還算是遊刃有餘。
而另一邊，趙引章也收到了鶴卿晚寄來的新年禮物，一套精美的瓷器，是她點讚收藏過的，價格高昂，隻在拍賣會上出現過一次。
禮物很用心，但她更在意的是送禮的人。
趙引章呆呆的看著窗外的夜景，市區裡禁煙花爆竹，她連煙花也看不到。
碗裡的速凍餃子已經涼透了，趙引章也沒了胃口，推了碗起身來到沙發上躺下。
掉進沙發夾縫裡的手機突然漲了起來，趙引章費勁巴拉的掏出手機，是鶴卿晚打來的電話。
“喂，姐姐。”趙引章努力讓自己的語氣活潑一些，不讓鶴卿晚聽出自己的不開心。
“嗯，新年快樂。”鶴卿晚那邊有些喧鬨。
那才是年味，趙引章垂眸，“你吃過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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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卿晚又“嗯”了聲。
接著就是長久的沉默。
趙引章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心裡拚命想著話題，卻都覺得不太合適。
終於，她想到了一個，正打算開口就聽到鶴卿晚說話了。
“你在客廳嗎？”
趙引章不知道她問這個乾嘛，但還是老實回答了，“嗯，我在沙發上坐著。”
她似乎聽到鶴卿晚輕輕笑了一聲，“抬頭，看窗外。”
趙引章不知道原因，她也沒問，隻是聽話的仰起頭看向窗外。
接下來，她瞪大了眼睛。
數百架無人機發起了光，在夜空中拚出了字，是她的名字。
無人機不停的排列組合著，一句句都是對她的祝福。
“打開電視。”鶴卿晚又說，“搜你的名字。”
趙引章壓抑著心底的激動，搜到了自己的名字，是一個正在直播的用戶。
“搜到了，在直播。”趙引章說。
“嗯，點進去。”鶴卿晚說。
趙引章聽話的點了進去，裡麵是九個城市的直播內容，對準的都是地標建築或者城市裡的巨幕。
“坐下來吧。”鶴卿晚的笑意不加掩飾。
趙引章後退兩步坐在沙發上，一刹那，那些地標建築上出現了祝她新年快樂的文字。
巨幕上也播放了她的照片和對她的祝福。
趙引章的臉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
鶴卿晚柔和的嗓音從手機裡傳了過來，“章章，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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