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曦月也回握住鶴卿晚的手,“這一次,我感覺到了。”
他們幾個同齡人是在一起玩的,其中鶴卿晚就是他們的黏合劑,把幾個性格迥異的人緊緊的聯係在一起。
但文曦月很敏銳,她打看到鶴卿晚的第一眼就看出了鶴卿晚的疏離。
那時小小的文曦月覺得,鶴卿晚不像是個孩子。
後來文曦月越長越大,與鶴卿晚的聯係也越來越少,但也一直沒有斷,她知道鶴卿晚是在乎她的,但也僅僅隻是在乎。
鶴卿晚的母親去世時,她也去參加了葬禮,隔著人群,她遠遠的看了鶴卿晚一眼。
那一眼,讓她有些恍惚。
鶴卿晚像是個旁觀者一樣,觀察著這個世界,沉浸在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裡,但那隻是扮演。
可今天,文曦月感覺自己好像接觸到了鶴卿晚,真正的鶴卿晚。
照片拍的很順利,可能是她們兩個熟識的緣故,把兩個從配色到服裝完全不搭調的角色拍的這麼有cp感。
“其實劇情裡李白是聽說過白鶴神女的,但他們兩個確實是不認識。”文曦月指著照片對鶴卿晚說,“咱們兩個拍的多少有點曖昧了。”
曖昧就曖昧唄,鶴卿晚不在意道,隻要不是同,她就不怕。
兩人正欣賞著剛剛拍的照片呢,鶴卿晚的手機就響了。
把相機往文曦月手裡一推,鶴卿晚就接起了電話。
“喂,姐姐,你在哪裡啊?”趙引章因為恐懼而顫抖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章章?”鶴卿晚一邊讓006查發生了什麼,一邊用儘量溫柔的語氣問趙引章,“怎麼了?我現在在公園。”
“姐姐,酒店外麵有人……”趙引章沒忍住,細碎的哽咽聲響起,“他一直在砸門,前台、前台不管……”
正說著,趙引章那邊又傳來了幾個女孩極力忍著的哭泣聲。
“給我發位置。”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她已經讓006定位到具體位置了。
“嗯……姐姐,可以不掛電話嗎……”趙引章小聲抽泣著。
“嗯,不掛。”
鶴卿晚叫上文曦月,“曦月,走了,還有事。”
夜裡安靜,鶴卿晚的手機聲音並不小,文曦月聽了個七七八八,此刻一聽到鶴卿晚說走就提上相機和裝備大步邁開。
鶴卿晚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走的飛快,兩人僅用了來時一半的時間就到了停車場,半刻也不敢停歇的就趕往趙引章發來的酒店位置。
路上,鶴卿晚用文曦月的手機報了警,帽子叔叔和酒店前台的態度差不多,推三阻四的敷衍著鶴卿晚。
鶴卿晚也知道沒用,乾脆直接掛斷了電話。
“片區的帽子叔叔不管。”鶴卿晚煩躁的點著手機,“你待會看看能不能聯係到再上麵的。”
她不常住這邊,並不了解這邊是什麼情況。
文曦月她外婆家是本地的,應該多少知道。
“我給我姥打個電話。”文曦月安慰著鶴卿晚,“彆慌,慌亂慌亂,越慌就越容易亂。”
鶴卿晚深吸一口氣,“我沒有慌,隻是有點生氣。”她又說,“你等會等帽子叔叔來了再上來,那個砸門的人我來對付就行。”
文曦月也沒逞能,她親眼見到過十二歲的鶴卿晚力戰五個一米八多一百八十斤的成年男人,保護了他們幾個富n代不受綁架。
也是巧了,公園離鶴卿晚家不近,離趙引章住的酒店倒不遠,晚上車不多,路上又是一路綠燈,兩人隻用了十分鐘就到了酒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