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從頭到尾不曾多問一句,他總覺得一切會恢複正常。但這幾天,他明顯感受到梁靜茹的情緒起伏。有時她會默默站在窗前發呆,偶爾一聲輕歎讓他心中微微抽痛。這時,他總會想找話題緩解氣氛,但每當話到嘴邊,又覺得蒼白無力。
梁靜茹平日裡話不多,但她的溫柔是如水般流淌在日常生活中的。無論是飯桌上的小菜,還是洗衣服時的細致入微,處處顯現著她對家的關愛。何雨柱很清楚這一點,也很珍惜。可他們之間的沉默,讓他越來越焦慮,甚至有點茫然。
她要回娘家,他無從阻止。心中雖不情願,但他知道,她需要一些空間和時間。這些年,他們兩人雖未曾大富大貴,但也沒什麼太大的紛爭。他反複思量,想不到梁靜茹為何突然要回去。他懷疑是因為自己工作太忙,忽略了她的感受,但每次問到這個問題時,梁靜茹總是溫柔地笑笑,說“沒什麼,你彆多想。”
雨柱拿起一根煙,點燃後深吸一口,卻發現心頭的煩悶絲毫未減。他靜靜地看著梁靜茹開始收拾東西。她的動作並不急躁,反而帶著一種習以為常的平和,仿佛這不過是一次普通的短暫離彆。
一旁的鄰居張大媽湊了過來,打趣道“雨柱啊,靜茹這是要回娘家,怎麼也不見你挽留啊?”
何雨柱勉強笑了笑“回去看看她娘家人,我也能輕鬆幾天。”
張大媽見他表情有些不自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好好過日子,可彆等失去了才後悔。”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何雨柱的心頭,他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他抬眼看向正在打包的梁靜茹,忽然覺得她的背影有些陌生。明明是自己身邊最熟悉的人,為什麼在這一刻,他竟覺得有些無法理解她的想法?
下午,梁靜茹終於收拾好了行李。她並沒有帶很多東西,幾件換洗的衣物,零散的日用品,甚至連結婚時的首飾都沒帶。何雨柱看在眼裡,心中更加疑惑。
她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何雨柱一眼,柔聲道“雨柱,我走了。”
那一瞬間,何雨柱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卡住了。他知道自己應該留住她,應該說些挽留的話,或者至少問問她為什麼要走,可他最終隻說了一句“路上小心。”
梁靜茹點了點頭,淡淡一笑“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
她的笑容溫暖,卻帶著一絲讓人心悸的疏離感。何雨柱忽然覺得自己握不住她了。
望著梁靜茹漸行漸遠的背影,何雨柱長歎一口氣。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他們剛結婚時的情景,那時的一切是那麼美好。梁靜茹穿著紅色的嫁衣,笑靨如花,而自己則滿心歡喜地迎接她的到來。他們在四合院裡開始了新的生活,雖然日子並不富裕,但兩人的感情一直深厚。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生活的瑣事與無儘的壓力,讓他們之間多了一層看不見的隔閡。
何雨柱緩緩走回屋裡,坐在椅子上發呆。廚房裡還殘留著剛才做飯的油煙味道,梁靜茹離開的腳步聲仿佛還在耳邊回蕩。他點燃另一根煙,心情複雜得讓他無處發泄。
日子一天天過去,梁靜茹回娘家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四合院。院裡的鄰居們開始紛紛議論,有人說她是去休息放鬆的,有人猜測是不是兩人鬨了彆扭。何雨柱對此置若罔聞,他心裡知道,梁靜茹走了,暫時不打算回來。
院裡其他人的日常並未因他們的事有多大變化,大家該乾啥乾啥,隻是偶爾遇到何雨柱,話裡總繞著梁靜茹。不少人還會打趣問他什麼時候接靜茹回來,他每次隻是笑著應付過去,內心卻一片茫然。
梁靜茹走後的第一個星期,何雨柱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感籠罩著自己。沒有她在家的日子,家裡仿佛失去了生氣。每天從單位回來,何雨柱打開家門時,總有種房間冷清的錯覺。廚房裡沒有熟悉的飯菜香味,臥室裡也沒有那雙溫柔的眼睛在等著他。
他試圖用工作來麻痹自己,但每當夜深人靜時,心裡的孤獨感便會如潮水般湧上來。夜裡,他常常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他想念梁靜茹的聲音,想念她的笑容,甚至想念她偶爾的埋怨。那些他曾經認為理所當然的溫馨,如今都成了他心頭的刺。
有一天,何雨柱下班回家,發現院裡的氣氛有些不同。鄰居們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意味深長的關切和好奇。張大媽湊過來,小聲問他“雨柱,聽說靜茹娘家那邊出了點事,她還好嗎?”
何雨柱一怔,心中頓時一緊。他很快放下手中的東西,找了個借口匆匆出了門,心裡隱隱有種不安的預感。他回想起梁靜茹臨走前的神情,那溫柔的笑容裡是否藏著一些未曾說出口的苦衷?
一路上,他的心情愈發沉重,腦子裡不停地閃過各種猜測梁靜茹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是不是她不願意告訴自己?他不敢再多想,隻想儘快找到她,問清楚事情的真相。
等到何雨柱趕到梁靜茹的娘家時,果然如張大媽所說,梁靜茹的家裡確實發生了些變故。她的母親病了,情況並不樂觀。原來,梁靜茹回娘家的原因並不是單純的休息,而是為了照顧生病的母親。
何雨柱站在門口,看到梁靜茹正坐在床邊,細心地照顧著她母親。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既有對梁靜茹的心疼,也有對自己之前誤會她的懊悔。他終於明白,自己這段時間的冷漠和疏忽,或許才是他們關係逐漸變冷的真正原因。
梁靜茹抬起頭,看到站在門口的何雨柱,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她沒有責怪他,而是輕聲道“你怎麼來了?”
梁靜茹的母親病得不輕,屋內彌漫著淡淡的藥水味和幾分沉重的氣氛。何雨柱站在門口,心中充滿了焦慮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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