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見梁靜茹從小巷那頭走了過來,手裡提著個舊布袋,走得不快也不慢,一如往常。梁靜茹是院裡的人,平時性子溫和,不愛多說話,見到鄰裡會點頭笑笑,卻很少搭話。她的身影在四合院的眾多住戶中並不算顯眼,可今天不知為何,何雨柱的目光卻不自覺地被她吸引了過去。
梁靜茹走到院門口,看見何雨柱站在那裡,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說“雨柱,你在院門口發什麼呆呢?”
何雨柱回過神來,連忙笑道“沒啥,就是站這兒透透氣,正好等你回來。買了啥好東西?”他一邊說著,一邊裝作不經意地瞄了一眼她手裡的布袋。
“沒啥特彆的,”梁靜茹輕輕揚了揚手中的袋子,語氣平淡,“就是點花生,家裡老人愛吃,我去街口那家鋪子買的,順便買些回去給他們煮著當零嘴。”
花生?何雨柱心裡咯噔一下,莫名覺得這個花生似乎有些不簡單。以前她從來沒說過喜歡花生,家裡老人也是難得提及,但今天她特意去買,難道是有其他緣由?不過這種事,他自然不好當麵追問。
“花生好,花生油炸的、煮的都不錯。”何雨柱笑著說,但話剛出口,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乾巴巴。
梁靜茹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微微點頭,然後轉身就要往自己住的方向走去。何雨柱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覺得這一天有些不同尋常。平時他也見她從外麵回來,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心裡泛起那麼多古怪的想法。他用力吸了口煙,心裡想,莫不是自己最近太閒,心裡空虛,才會多想這些。
可他還是忍不住多走了幾步,跟在梁靜茹身後。他們一前一後地走在小巷中,梁靜茹步伐輕快,沒有絲毫猶豫,而何雨柱則有些躊躇,不知道該不該和她多說兩句話。他望著她那輕輕晃動的布袋,腦子裡居然開始胡亂猜測起來這些花生是買給誰的?她真的隻是為老人準備嗎?
四合院裡的生活,總是簡單平淡的,可在這片寧靜的外表下,每個人心裡都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小心思。梁靜茹是個有些神秘的女人,雖然住在四合院多年,可對她的私事,何雨柱知道得並不多。她寡言少語,待人溫和,卻總帶著一絲淡淡的疏離感,仿佛她的心從未真正打開過。
“梁靜茹!”何雨柱終於鼓起勇氣,開口叫住她。
她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眼神帶著一絲疑惑。
“有啥事?”她問,語氣依然平靜。
何雨柱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沒啥,我就是隨便問問,你今天為啥突然想起買花生了?”
梁靜茹眨了眨眼睛,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意外,但隨即笑了“你倒是挺關心這個。我平時不怎麼買,是因為老人不常在我這兒住,最近他們過來住幾天,想著備點零嘴兒給他們吃。”
何雨柱點了點頭,心裡多少放下了一些猜疑,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並不是不信她的說辭,隻是覺得這件事透著些奇怪。或許是他多心了,可他總覺得梁靜茹的語氣裡有些什麼隱藏的東西。
正想著,梁靜茹又開口了“你要是喜歡花生,我下次去買多帶點回來,分你一些。”
何雨柱連忙擺手“哎呀,我可不愛吃花生,平時就圖個口味清淡。你看你,倒是挺細心的,老人們喜歡什麼,你都能記住。”
“習慣了。”梁靜茹輕輕說道,臉上依舊是那淡淡的笑容。
兩人站在巷子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生活氣息。四合院的牆壁陳舊,青磚斑駁,陽光透過樹梢,落下斑駁的影子。梁靜茹抬頭看了看天,似乎在判斷時間,隨後說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家裡還有些事要做。”
何雨柱看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心裡再次湧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突然覺得,梁靜茹不僅僅是四合院裡那個安靜的鄰居,還有更多他不了解的故事。
接下來的幾天,何雨柱的生活似乎恢複了往常的節奏,但心裡總會時不時地想起那天的對話。四合院依舊是那副老樣子,鄰裡之間的往來如同流水般平淡無奇。何雨柱每天在院子裡來來回回,偶爾幫鄰居修修東西,或者跟大家聊聊天打發時間。可是,每當他走過梁靜茹家門口,總會下意識地看上一眼,似乎在期待什麼。
一天傍晚,何雨柱剛從外頭回來,走進院子裡,忽然發現梁靜茹正站在自己家門口,手裡還提著那個熟悉的布袋。看到何雨柱回來,她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主動朝他走了過來。
“雨柱,我今天去街上買了些花生,你要不要嘗嘗?”她說著,打開布袋,露出裡麵一大堆還帶著泥土的花生。
何雨柱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怎麼,真記得給我買啊?你倒是心細。”
梁靜茹輕輕一笑“也不算特意給你買的,隻是想著家裡多了也吃不了,分你點。”
何雨柱看著她,心裡突然一動。他走近了些,仔細瞧了瞧那些花生,忍不住問道“你這花生,哪兒買的?看著不太像咱們平常見的那種啊。”
梁靜茹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隨後淡淡地說“這是從郊區那邊帶回來的,老人們說那兒的花生好吃,我特意讓朋友幫忙帶的。”
何雨柱點了點頭,嘴裡“嗯”了一聲,沒再多問。他看得出來,梁靜茹對這批花生有些在意,似乎不願意多談這個話題。可他心裡卻更加好奇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梁靜茹沒有再提花生的事,但何雨柱卻時常會想到。四合院裡的生活照舊平靜,可他的心裡總有一種隱隱的不安,仿佛有些什麼正在悄悄發生,而他卻始終沒有抓住那個關鍵點。
何雨柱一大早醒來,發現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空氣中透著幾分涼意。他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心裡卻止不住地想著梁靜茹的那袋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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