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血是必須的,不放血的肉吃起來有一種腥臭味兒。
開膛出的內臟,也要進行分類。
像心、肝等好內臟,是要帶回去做了吃的,肺、腸子、蹄子等,全被堆在一起,留作答謝山神爺。
還要割出合適的肉,等下用來喂給獵狗們。
剛才一陣射擊,趙青禾估摸著,自己打死了六隻傻麅子,有大有小。
等射擊的興奮勁兒過去,他才想起來,趙二妞還在後麵抓著一隻活的傻麅子。
這是一隻成年的母麅子,在趙二妞的爪牙下,發出鹿一樣的“啾啾”哀鳴。
趙青禾本想帶隻活的回去,等走近了一看,才發現母麅子的脊梁骨,已經被趙二妞打斷。
他隻好用侵刀給母麅子放了血,再開膛破肚,和其他獵物一樣把內臟分類。
這次打圍,一共打到了十八隻傻麅子,重量得有七八百斤,一輛摩托車是拉不回去的。
趙老爹趕緊指揮著砍樹枝,準備做兩個雪爬犁,把所有的獵物裝回去。
雪爬犁這種東西,天然契合白山黑水的環境,雖然雪爬犁有個“雪”字,並不是隻能在雪地裡使用的。
實際上,白山黑水的地上,都是厚厚的腐殖土,雖然沒有雪地柔軟,但是拉起雪爬犁來,也是非常的輕鬆。
六個大人都是壯勞力,乾起活來非常快,隻用了半個小時,就做出來一大一小兩個兩個雪爬犁。
他們搬起麅子們的屍體,往兩個雪爬犁上裝,正好摩托車拉大的,人力拉小的。
所有人都高興地忙碌了起來。
正當大家有說有笑地乾活時,遠處傳來一聲緊著一聲狗吠聲。
趙老爹最先反應過來,扔下抱著的麅子屍體,抓起老洋炮,就朝狗吠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趙青禾反應慢了半拍,等他端著八一步槍跟上的時候,苗建軍也端著五六半,和他並排著往前跑去。
很快,兩個人就追上了趙老爹,三人一前兩後的跑了起來。
趙老爹一邊跑,一邊還打著呼哨,呼喚其他獵狗向自己靠攏。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還在不停吠叫的獵狗。
那是趙老爹喂的一條狗兒子,正夾著尾巴,朝著遠處的林子裡吠叫。
趙青禾手搭著涼棚,看著獵狗朝著的方向,眯著眼睛查看,卻什麼也沒看到。
正當他疑惑不解的時候,周邊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讓他心裡猛地一緊,條件反射的端起了槍,槍口對準了發出聲音的灌木叢。
很快,一個毛腦袋從灌木叢裡伸了出來,然後是黃栗色和黑色條紋的身體。
來的是羅羅。
接著,又有其他獵狗從不同的灌木叢和草叢裡鑽了出來,陸續聚集在趙老爹身邊。
所有獵狗走出來後,都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它們和示警獵狗朝著一個方向,然後呲著牙,喉嚨裡發出悶哼聲。
不同的是,大部分獵狗都夾著尾巴,隻有少部分獵狗豎起了尾巴。
比如頭狗羅羅和頭狗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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