麅子肉雖然隻放了鹽,但是鬆樹木頭燒的火,加上幕天席地、樹枝插著吃肉,就有一種特彆的味道。
趙青禾和其他人一樣,吃得非常香。
吃飽喝足,趙家爺們們又開始乾活。
一千多斤的獵物,六個大人加一輛摩托車,是不好拉回去的,況且還有一個人要開摩托車。
要是分批拉回去,原地要留下人看著,摩托車上也要有人帶著槍,人和槍都要分開。
現在林子裡血腥味這麼大,人和槍分開了,兩邊都會變得不安全。
幾個人吃肉的時候就在想辦法,一直到肉吃完了,也沒能拿定主意。
趙青樹和苗建軍抵著頭嘀咕了幾句,趙青樹先開口了:
“爹,沒啥好的辦法,隻能分批拉回去了,俺和建軍一起跟著下山。”
“不行!”
趙老爹直接就拒絕了。
“獵物太多太重,摩托車拉著爬犁也跑不快,這麼長的路走這麼長的時間,血腥味肯定要引來厲害家夥。”
能讓他稱為厲害家夥的,咋都是確厲害的,單個黑瞎子這種可能都不算。
趙青林也開口說了個主意:
“爹,咱們第一趟能拉多少是多少,一起下山,完事再上山拉第二趟。”
趙老爹斜楞著看了二兒子一眼,沒有說話。
這也是他的想法,實在沒有其他辦法的話,也隻能這麼做了。
不過一去一回的時間,咋都要兩三個小時,山林裡還能剩下什麼,或者有什麼東西,在剩下的獵物旁邊,那就不得而知了。
趙青禾本來在擼大貓,看著其他人的愁容,想了想,又看了看堆在一起的獵物,才開口說話:
“爹,哥,咱們把傻麅子和紅狗子都剝了皮,去了內臟,隻要光筒子肉,是不是能一趟拉回去?”
剛才他給那隻母麅子剝皮取肉,去掉不能吃的部分,傻麅子的重量減少了很多。
紅狗子剝皮去內臟以後,重量減輕的更多,隻不過剝紅狗子皮的時候,要小心保持完整,完事還要用草木灰鞣一下,才好打包帶回去。
紅狗子皮可是好東西,狗皮帽子、狗皮褥子和狗皮大衣三件套,是白山黑水最好的過冬禦寒之物,多年以後還為空軍事業做出了卓越貢獻。
雖然,現在正是紅狗子夏毛褪了,冬毛還沒長好,皮毛狀況最不好的時候,可依然還是價格不低。
趙青禾的話說完,其他人的表情都變了,有了豁然開朗的感覺。
趙老爹立馬站了起來,給所有人安排著任務:
“建軍,老三,咱們三個給紅狗子剝皮。老大,你帶著槍,領著人去拾柴火,千萬不能分開。老二,你帶著倆小嘎燒草木灰。”
所有人按著他的安排,都各司其職地忙碌起來。
趙青禾提溜著一隻紅狗子,走到剛才剝傻麅子的樹前,倒掛上去就開始剝皮。
一隻紅狗子的重量,公的有三十三四斤,母的不到三十斤,剝皮去內臟之後,重量少了一半還多。
好的一點事,不管是公的,還是母的紅狗子,剝出狗皮的大小都差不多。
趙青禾專注地乾著活。
他先用侵刀,沿著紅狗子的頸椎骨頭縫隙,把狗腦袋割下來,隨手扔到了地上。